吴广用的武器是狼牙棒,比贼将的银锤长了一尺有余。谚曰:“一分长一分强。”但因他心中存了一个“怯”字,只守不攻,不到五个回合,便手忙脚乱。猛听得啪的一声,锤棒相交,吓得吴广面无人色,弃棒而逃。他原以为贼将非追不可,谁知逃了数十步以后,并未见身后有何异动,大着胆子扭过头去,却见贼将正低着头在摆弄狼牙棒。
不,不是摆弄,分明是在拔,那狼牙棒好似嵌在锤中一般。吴广甚感困惑:狼牙棒怎么会嵌到银锤中去呢?且是,刚才两件兵器相击,应是当的一声,怎么会是啪的一声呢?莫不是,莫不是那银锤是假的?再看那贼将,面目也甚是可疑,黑人我见过的何止十个八个,上百个也不止,不是他这个黑法!越想越是生疑,遂勒马而立。
那贼将憨得真是可爱,到了此时,尚未看出吴广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拔掉狼牙棒之后,见吴广竟敢站在数十步之外向他偷窥,将银锤一摆喝道:“呔,那一贼将,若是有种,放马过来,再跟爷战上三百回合!”
吴广不只看出了他的破绽,且又有了和他五个回合交战的经验,心中不再那么惧怕,反唇相讥道:“你咋呼什么?你若有种,就放马过来,何须三百回合?只消三十回合,爷便斩了你的狗头!”贼将冷笑道:“好、好!算你这娃子有种,爷这就放马过去,看一看三十个回合后,谁斩了谁的狗头!”
说罢,策马向前,直扑吴广。吴广见了,忙拔出腰中佩剑,严阵以待。但此番交战,与前一番大不相同,前一番一味防守,此一番守中有攻,战到第十个回合,居然反守为攻。又十个回合,一剑将贼将右腕削断,银锤落地有声。那贼将痛叫一声,拨马欲逃,被吴广照定后心,哧的一剑,戳了个透心凉,跌下马来。义军见贼将被斩,士气大振,呼啸而前,吓得官军抱头鼠窜。吴广乘机上马,用剑朝贼将脸上一划,哧的一声,划了一道五寸多长的口子,却未见出血。仔细一瞅,原是一张面具。至于那两把银锤,也是一个冒牌货——乃桐木所制,乐得他哈哈大笑。后经降卒供述,方知死者乃是陈县的一个泼三,花钱买得了一个县丞。上任还不到半月,义军前来攻城,县令奔丧未归,守城的责任全担在他一个人肩上,满打满算,守城的官军不到五百人,哪是义军对手?
吴广命人刚刚将县丞之首悬于城门之上,陈胜骑马赶到,二人联辔入城,分居于县令县丞之署,一面派人张榜安民,一面召开庆功大会,论功行赏。若照陈胜本意,朱房、胡武原不该罚的,经吴广力争,解去了带兵之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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