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丫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行走,最后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柴火呢?”江源慎问。
“狗都睡觉了。”
“没准将来我也会养一只猫或者一只狗。”
“你还是想着养好自己吧,蠢货。”
耳中传来江源慎的笑声,紧接着,能听见他很明显地吸了一口气:
“怜爱,其实我有时候不懂得怎么表达情绪,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畅所欲言地去表达,所以会让根本没有解决的问题堆积在一起,到了最后,我说了些违心的话,你也会随了我的意。”
黑泽怜爱愣了一会儿,不由得有些发窘,那澄澈的细语声传入耳中时,甚至感到难以置信。
她的瞳孔中,蒙上了细微的阴影:
“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没,只是至今为止都一直在拉扯你,真的很抱歉。”江源慎的声音在寂寞地颤抖着,但却笑着说,“其实,你那天把我家门拆掉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那是能融化在耳膜深处的嗓音。
桌面上的镜子里,是少女白里透红的脸颊。
她从很久前就期待着这份情感,宛如站在「咚咚咚~~」运转的棉花糖机器前,满心期待地去想着围绕着木棍的棉花糖,到底会是什么甜蜜的颜色。
“哼,你现在才发现我的美丽之处,是你眼拙。”黑泽怜爱脸腮抹上晕红,故作骄傲地说,“现在本小姐眼界高了,你这种自命清高的蠢蛋不足以令我动心。”
“哇,我第二次失恋了吗?”江源慎苦笑着说。
哪怕他不在身边,但黑泽怜爱依旧挺起隆起的胸部,盛气凌人地说:
“你知道吗?上次和我一起钢琴比赛拍照的那个男生,是协奏曲C组的第二。”
“.挺好。”
黑泽怜爱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倔强地抿起下唇,内心深处,突然间有股情绪开始一点点沸腾起来:
“???挺好?你这是什么反应?”
“那你是想让我吃醋?”江源慎问。
“.想我宰了你?”
“嘛,又在装傲娇。”
脑海中浮现出他的戏谑笑意,让黑泽怜爱的嘴角和眉毛都跟着往上吊,忍不住夹起双腿。
“你不怕我答应了?”她以略显赌气的语调回应,“能不能有点危机感?蠢货?”
“怕,但我没办法。”江源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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