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深月抬起头。
“我已经想好留在知鸟岛上了。”她说。
这时起风了,一阵粗鲁的风吹过花田。
江源慎的刘海都被吹乱,视线中的一切仿佛都被染成了纯白,是无数的书页在哗哗作响,美丽得让人背脊发凉。
“为什么?你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吗?”
眼前少女的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胆战心惊。
静海深月的呼吸在微微震颤,令人窒息的沉默支配了整个空间。
“不行啊,那样子太自私了,不会被允许的。”
充满了紧张感的黏腻空气,紧紧地贴在静海深月的皮肤上。
江源慎露出坐立不安的表情,但还是尽力维持着冷静说:
“谁不允许?”
静海深月稍微缩了下肩膀,书脊垂在大腿上,似乎有些话想说,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甚至可爱地皱起了眉头——
她在无奈地莞尔一笑中,又潜藏着些许悲伤。
如此一来,大家都仿佛是被留在了原地,没有前进。
一想到这里,江源慎感觉到迄今为止都宛如神明般,有着极高思想的静海深月就像开了一道裂缝那般,在缝隙中悄然流逝了。
江源慎倾吐出气息,却又不想让语气过于严肃:
“伱自己选择人生还要经过别人的允许吗?要是你真的因为在乎某人而放弃重要的东西,那么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而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把责任和过错归结到那些人身上,可最后无论你指责谁都无法说服自己,也都无法拯救自己,因为没人会为你的人生负责。”
他扎实圆润,冷静沉着的嗓音对女生来说稍微低了些,但是光听着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
静海深月有些惊愕地望着江源慎,他的这番话笔直地贯穿了她的心田。
她和江源慎相互对视,她现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至于岛上究竟什么是强什么是弱,她也没有任何思绪。
只是眼前少年盯向她的视线中透着强韧,无比清澈,反而更显得悲戚。
可是不知为何,静海深月却微微吊起眉梢,不满地歪着头:
“因为江源你随时可以走,所以你才有底气说出这些话来吧?”
静海深月毫不避讳地指责,让江源慎也毫不逃避,而是正面相对:
“是,我随时可以走,但我如今也是半死不活地在岛上活着,再说了换做你,你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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