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药送到,春桃上前来,撩开裤脚就要帮主子抹上。
可稍微碰上那处白棠便又要掉出更多珠子来。
魏辛背对着床帏回避,那抽噎和吸气声尽数落在耳中。
他站那静静听了会儿。
等主仆二人磨磨蹭蹭上完药,听到他这样吩咐:
“既是伤着腿上,没好全之前也就不必行礼了。”
…………
宫中特供的金疮药就是深可见骨的创伤也能医治好,等到第二日醒来后,白棠被人搀扶着也能下床了。
秦妙仪一大早就遣人送来了好多东西,昨晚的事想必她也听说了,其中大半都是补品。
白棠还想着当面和她道谢,却左右等不来,差人一打听,才知是被太后请去喝茶了。
春桃总劝她多待在小院里养伤,尽量少出门。
“真无趣!”
这日,她睡趴在贵妃榻上,等着春桃给她削梨吃,甜汁一口润到心底,浸得粉唇水亮。
白棠吃得欢喜,唇角翘翘的,脸颊荡出点小窝。
吃着吃着又趴上隔窗往外瞧。
她和春桃前两日趁着养伤的功夫,和小院里的侍卫混熟了。
那侍卫和她们讲从前执勤时看到的各种趣事、好玩的地方,还算有些意思。
而且他们执勤是轮岗,一天一换,主仆二人每日都能找到新鲜的乐子。
瞥到院墙边那抹高大身影,在对方察觉之前赶忙缩回脑袋。
“怎么是他?”
是御前侍卫首领。
叫……谢朝来着。
阳光穿过树隙,微风吹过,投下的影子也摇摆着,四四方方的隔窗框出一幅美人图。
谢朝心神一动,不待他看得更清,见那秋水般的双眸望过来。
这是示意他过去。
“小姐有何吩咐。”
他步伐稳健,动作一板一眼,那夜在殿前的锋芒被刻意隐藏,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公事公办的侍卫长。
“我要放风筝。”
白棠毫不客气,
“你去帮忙找来吧,要花色艳丽些的。”
“小姐腿上还未好全,且今日风大,要是跑出了汗,再受凉可不好。”
说得好像有多关心她似的,其实就是懒得找来!
一点都不听话……
白棠生气了,抬眼愠怒地盯着他时,双眼像蒙了层水汽。
嘴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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