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遣,练这草书也不曾耽误其他课业。”
陆景思索一番,颌首道:“你若是不嫌辛苦,又不耽误其他课业,练一练草书倒也无妨。
草书可养心中锋锐气,气性也能潇洒恣肆许多,接触一番并不算什么。”
“只是……你若要深入,只临摹我的书帖反而不够,草书多变,变化于心中气性,你初学时临摹他人倒也无妨,可若仅仅临摹我一人的书帖,反而会被拘束在我的笔墨中。
又因气性之差,后续进精自然会生出许多阻碍,反而难得大成。”
“总而言之,要走出自己的路。”
十三皇子仔细想了想,徐徐额首,又好奇问道:“先生,你的年岁其实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何你这草书可以独成一派,甚至成为太玄京中有名的少年书法大家?
先生又是几岁练字?”
陆景笑道:“我最初也是临摹先贤笔法,后来写的多了,又受了他人点拨、观先辈剑意,逐渐将自己的剑意融入书法中,自此自成一派。
至于几岁练字……也许是从前世便已开始了。”
十三皇子一愣,只觉得陆景是在玩笑。
“不过仔细看去,先生让我临摹的这四句诗词,还有很深的道理。
天下农人为主,却也有很多贫苦之辈。
大伏四海之内,无数人因这瑞雪得益,却也有很多子民冻毙于风雪中。”
十三皇子眉头皱起,摇头道:“我年龄虽小,可国子监的先生们不仅教我礼仪,也叫我体恤天下人,今日先生以此诗文,教我看这瑞雪的两端,令我受益匪浅。”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
陆景朝着十三皇子温和一笑,轻声道:“我既然是你的少师总要与你说些道理。
即便是站在云端的人,也不可视苍生为死物。”
陆景说到这里,又认认真真想了想,并不曾对十三皇子说些什么天下大同,说些什么人人平等之类的蠢话。
他试着站在那些真正上位者的角度,对十三皇子解释道:“上与下俱都是相对的,若无天下众生站在地上仰视,那么上位者站在云端又有何意义?
若是站在地上的天下众生温饱富足,人人向善,人人心智坚定,万物欣欣向荣。
那站在云端上的上位者们,也必然可以被抬到更高处,在百姓眼中,甚至可以与仙神比肩,受人景仰万世。
千百载之后,如果尚且有人歌功颂德,香火供奉,难道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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