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不足,江凡却惟有微微一笑,天下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夫子虽整日读书讲学,修为却已然通玄。
苍陵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夫倒是看好你。”
江凡微微一愣:“我?”
苍陵淡淡一笑:“能说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者,你已有心。能执掌风云,武功纵横,你已有力。世人大多有心无力,而你有心更有力,年轻人,望你好好走下去。”
江凡眯起眼睛:“老人家,这话似乎不该您去说。”
“你是觉得我生于楚,长于南疆?”
“难道不是?我记得,您和张狂曾言忠于大楚。”
苍陵却缓缓笑了:“忠于大楚……年轻人,我们忠于的,是文皇大道,而之所以在此,只因此为是文皇出生之地,亦为传道之地,更为问天之地。”
江凡神色微动:“老先生的意思……”
苍陵摇摇头:“我老了,多年来呕心沥血搜书集卷,保护文献已成习惯,余生也只愿如此。这是你们的时代,后面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夫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文皇大道再次崛起,有人以如椽大笔直指苍天,向那上苍要下这九问之答案。”
江凡心绪翻涌。此老虽然没有明言,但好像指出,书山和苍陵之意仿佛继承文皇,并非只为一国,而是为了天下人间。
可是……这答案,是苍天能给的么?
见他沉思不语,苍陵微微一笑:“江逍遥,文皇有云,文如其人,老夫观你,有逍遥之心,却并非、亦无法独洒脱,但愿你能与这举世共逍遥吧……”
说罢,向着他点点头,负手缓步而去。
“老爷子只怕这次看错喽,你这厮纯粹是避世之心,不得已而为之。”
听到这懒散揶揄的声音,江凡哼了声:“哎呦?穷酸,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你老娘婚事的。”
顾青衫摸摸下巴:“没办法,到底是亲娘,我总得尽尽孝心。”
“我说,你到底是来尽孝心,还是给你爹撑场面来了?”
顾青衫完全不以为意:“都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至于儿子更没法管老子的事儿,我才不操那份闲心,他们有他们的人生,想做什么去做便好,做晚辈的只要支持,就是最大的尽孝。”
江凡意外:“呦呵?通透啊。”
顾青衫斜靠着一块大石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在通透这方面,很多时候我比你强,你就是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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