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走,却被李修叫住。
“老国公留步。”
蒙老帅一怔:“李相有事?”
李修走近,沉吟一番缓缓开口:“老帅……难道就不觉得事情不对头?”
老帅拂髯:“老夫不明白相国何意。”
李修道:“国公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摄政王大人所作所为,颇为古怪啊。”
老帅哦了声:“敢请李相明言。”
李修道:“懒散,拖延,有些事却异常激进,矛盾而反常。”
老帅道:“就烦跟你们这些文官打交道,说话云里雾里的,你不就是想说,摄政王懒政,但对待百渠和暗朝却异常激烈吗?”
李修拱拱手:“看来国公还是明白的。”
老帅轻笑一声:“倒是……相爷有些不明白。”
李修目光一动:“不知……国公何出此言。”
老帅道:“相国,是否也在怀疑摄政王?”
李修忙道:“绝无此事。”
老帅深深看他一眼:“既然如此,李相最近行事,可是有些……谨小慎微啊。”
李修皱眉,似有不解。
老帅道:“自令师兄入夏,李相难道没察觉自己与以往不同?”
李修神色微动,却闭口不言。
老帅看着他,意味深长:“近些时日处理国事,尤其显得谨慎,难道是怕了暗朝皇庭?如此……不符合大秦左相李修的为人呐。”
老帅对大秦左相四字尤其强调,李修心神皆震:“国公的意思,是陛下和摄政王也觉得……”
老帅淡淡道:“别的不知道,但老夫明白,陛下从来疑人不用,你李修之于大秦只要问心无愧,自可放手行事。”
李修肃然:“本相誓死忠于大秦,忠于陛下。”
老帅不置可否:“此话说与老夫无用,论心人不知,论迹皆可见,相国大才,当有所悟。”
李修道:“老帅的意思,是摄政王也在点拨本相?”
老帅摇头:“老夫哪知道这许多,但老夫却知道一件事……”
他盯着李修:“若单以狠辣论,相国不输于你那位师兄……”
老帅说罢,独自洒然而去。
大殿之中,只留下李修一人兀自沉思。
——
这一日,又有两名官员自焚,留下血书,字字直指摄政王居心叵测,其谋朝篡位之嫌昭然若揭,阳都一片哗然。
那位摄政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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