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有眨眼,眼皮耷拉着看向面前的屏幕,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一行接着一行出现的文字。作为一个有着黑色童年的人,在穿越到泰拉世界之后他看过了太多太多的悲剧,邢一凰的,列昂尼德的,梅菲斯特的,塔露拉的……以至于他对此都产生了一种可悲的抗性,无论见到再怎么悲惨的故事都不会落泪,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波动。
但是这并不代表瓦伦丁会觉得霜星的故事没什么,他比那些在阳光下长大的人更清楚这种苦涩的过去带来的痛苦,因为他自己也曾是受害者。泪水会慢慢干涸,伤口也终会结疤。回想起曾经的痛他不可能再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捂脸痛哭,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
泪水在成长过程中是有用的,因为它代表着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解压的过程。但是在那些事情都结束后,再去回想流泪除了会浪费几张纸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当然了,已经结疤的伤口再被人揭开的话仍然是很痛的,那个时候流泪的话仍然有用,至少代表着你还存在着感情,没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只不过在流泪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对着那个无故揭开你伤口的家伙挥起拳头,不然以后你将会再一次尝到被揭开伤疤的痛苦。
所以在看完故事之后霜星在瓦伦丁心中的风评就变了,从原来的跟塔露拉一样的“仍保存有理智的疯子”变成了“盲目的追随者”。这种心态很好理解,雪怪小队都是感染者,他们讨厌乌萨斯,仇视那些贵族,对普通平民态度也只是不好不坏,至少在切城沦陷的时候雪怪小队没有像梅菲斯特那个真正的疯子一样放纵手下烧杀抢掠,反而建立起了一个避难所庇护那些在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平民们。
侵略者建立起了避难所保护被侵略的人,当时瓦伦丁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就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自己真的从那个雪怪小队建立的避难所里醒来时才真的相信那段剧情里发生的事。
所以,在面对雪怪小队的时候瓦伦丁都是留了一手的,目前为止他干掉的六名雪怪小队成员没有一个丢了性命的,全都被粉色的进攻给打昏迷了。或许瓦伦丁不知道怎么掌控力度,但是德丽莎知道啊。
而且,未来有一天他真的有可能会跟霜星成为同事,肩抗赤旗的那种。一群对乌萨斯政府不满的感染者们,他们并不讨厌那些正常人,不讨厌乌萨斯这个抛弃自己的母亲,想要为感染者争取到作为正常人的权力,在荒凉的雪原之上不断打着游击跟早已腐朽的乌萨斯政府作斗争……
你们想到了什么?
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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