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带着桑桑一路走上后山,路途中一些登山的书院学生正瘫倒在路边。
后山的二层楼弟子们看见谢无忧后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登山入阵。
“无妨,继续做你们的事情便是。”君陌出声提醒着周围的师弟师妹,听到了君陌的话,各弟子便继续按照之前的安排控制着阵法。
而桑桑随着谢无忧往后山走去,越往上路边瘫倒的书院学生越多,但是其中并没有宁缺的身影,这让桑桑很是开心,这说明宁缺还在一路向上攀登着。
行至半途,一道木门挡在了谢无忧和桑桑面前,在木门之上有一块小小的门匾,上面写着君子不三个字,仔细一看在不字后面还有一处空缺,显然是要往上填字,而在一旁的石头上正刻着答案。
“君子不器。”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器,器物也。
大道不器,乃指天之道,不在事物具体的形态。
君子不器,指人不能够拘泥于一些固有的规则,不器二字便是对规则秉持这居高临下,骄傲而散漫的态度。
这是夫子对弟子的教导,也是对考生的一处考验,夫子一生有教无类,所收的弟子各不相同,既有一心沉浸学识的李慢慢,也有刚正不阿,固守礼仪的君陌,打铁的、下棋的、吹箫弹琴的,这些弟子各有各的追寻。
而夫子没有一味的要求他们修行,而是因材施教,让他们能够在自己所喜欢的道路上去专研,这也是夫子的伟大之处。
倘若这后山之中的弟子没有拜夫子为师,以他们的资质或许会比现在修为更加高深,但是绝对没有现在的他们更‘快乐’。
而君子不器中所衍生出的不器意更是书院的高深功法之一。
然而此处将君子不{}作为考验放在这里,如果以君子不器过关,说明谢无忧也认同了君子不器作为信念,可这并不是谢无忧所想要的。
并非他不认同君子不器,他从小不练神剑山庄的剑法,而是另辟蹊径,以天地为烘炉,以众生为火焰,观天铸剑,本身便十分契合君子不器之意,只是相对于君子不器,谢无忧觉得自己更适合另一种。
桑桑站立在一旁,虽然不知道明明一旁有着答案,谢无忧为什么不用,但是桑桑看的出来,谢无忧正在思考着,便没有去打扰谢无忧。
谢无忧的脑中闪过自出身以来至今的所有记忆,想起下西陵之后一路以来的见闻,脑中的迷雾渐渐消散,睁开双眼,谢无忧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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