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了下头,眼睛却是酸涩。
夜里嘉安帝召了众大臣入宫,李辅林甚至来不及回府换去他的那一身常服,只在外披了公袍,头以犀簪重新挽过,上两梁贤冠,入宫面圣了。
天色已经不早,李辅林等人来时,中书令杜玄臻、门下令许颢、尚书令窦文扬等人都已经到了,容涂英一党也在,斜挑了眉看后面进来的李辅林等人,容涂英笑了一声:
“这样巧,李大人、陈大人等竟一起巧遇上,共同进宫了吗?”
他面容俊逸温雅,说出口的话却字字诛心,引人猜疑。
李辅林看了他一眼,内侍孙固递来一方帕子,他接过之后,将脸颊头冠上的雨水擦净,才悄无声息进了殿里。
诸位晚来的朝臣先后进殿,苏颖看了容涂英一眼,笑着就问:
“什么样的大事,使得李大人连皇上的召见也推迟了?”
容涂英低头以手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挡住了嘴角边的笑意。
龙椅之上的嘉安帝眯着双眼,看着堂下两派朝党之间争锋相对的情景,眼神阴森。
“苏大人实在乃我辈典范,皇上一召,便巴巴的来了,在府中之时,依旧是严阵以待,随时等着皇上召唤的吧?还是大人早有预料皇上会召见,提前做好了准备呢?”
李辅林将话挡了回去,苏颖脸颊一抽,正要开口,一旁容涂英却轻轻摇头,他这才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了。
“皇上,臣来迟,请皇上降罪。”
李辅林几人依次行礼,嘉安帝将手中傍晚时收到的西京的折子扔了过去:
“你们瞧瞧。”
朝堂之中,中书令杜玄臻自然是最先拿到这折子的。
虽说凌少徐遭人刺杀之后,众人便已经想到了迟早会有这样一天,但事情来得这样快,依旧是让杜玄臻目光闪了又闪。
他看完折子,默不作声的依次往下递交。交到容涂英手上时,他对这折子再熟悉不过,只略看了看,便装出担忧的神色又往下递。
李辅林在拿到折子的一刹那,瞳孔便紧缩了。
他脑海里想起之前在秦王府中时,傅明华不疾不徐的话:“若我所猜不错,凌少徐只是一个忠信郡王派入洛阳,存了必死之心的弃子,那么忠信郡王必会提前写好状告王爷的奏折。极有可能,此时那奏折,已经呈到了皇上的桌案之上了!”
李辅林拿着折子的手微微的抖,确实如秦王妃所料,竟是半点儿不差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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