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离开不久,诸公就散去了。
回到都察院,严成锦再次翻开柴升的疏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从被他的弹章咬了一次,柴升事事小心,每日加班一小时才下值,丝毫没有破绽。
“疏奏还是要一弹致命,第二次就很难了。”
柴升是进士出身,能当到尚书,必定有谋略和手段。
不会让他抓住第二次机会。
“柴升有子嗣吗?”
许天有些不忍地道:“柴大人是个清官,严大人为何要如此?”
对权力有欲望的人,终将会被权力腐蚀。
杨廷和便是如此,但他晚年看开了。
柴升若对帝师没有执念,仅仅是巧合之下当上帝师,严成锦或许不会弹劾。
但闫浚与柴升交往甚密。
或许,举荐是柴升的主意。
严成锦自然不会告诉许天锡:“无事,本官只是随口问问,派人去南京吏部。”
文华殿,
一连几日,柴升认真地给皇孙准备讲-->>
义,一口气讲几个时辰。
要不是皇孙中途要喂奶,他能一口气讲到下值。
不仅如此,皇孙中途要睡觉,换亵裤,屡屡打断讲学。
但柴升不敢嫌烦,当亲儿子般对待和照料。
趁着间隙,文吏走近几步道:“柴大人,严大人去吏部调了你的宗卷,还查了户部给九边的账目。”
严成锦竞争帝师不成,就想弹劾他上位,柴升面色阴沉。
……
大同府,山阴。
再往前走一段就出关了,高凤躲在客栈里,好吃好喝躺了一夜。
接连大半月坐马,累得人都散成沙子了。
午膳时,高凤从客房出来,和护卫坐在大厅旁,吆喝:“掌柜的,上最好的酒菜!”
红烧鱼头,脆皮叫花鸡,熏制烤鸭等一盘盘端上来。
“高公公,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高凤皱着眉头,怒道:“出什么发,就在这里呆着,等殿下回京了,咱们就回去。”
大明和鞑靼正在交战,百姓都不敢出城。
城门紧闭,让他上哪儿弄出城令去?
严成锦也不知道他出没出城。
“那边的小子,一直盯着咱们看,会不会是奸细?”眼尖的护卫指着旁边的一桌。
有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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