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闯祸了。
“为何要弹劾?”
“不知何故,自半月以来,京城的纸张价钱一路攀升,寿宁侯和建昌伯借机奇货可居。
国子监今日传来疏奏,欲考核监生,却无纸出题。”张升道。
京城两大印刷机构,一是司礼监,一是国子监。
弘治皇帝平淡的声音中,藏着怒意:“真是荒唐,京城乃是国都,竟会没有纸张!”
张升也觉得荒唐,可纸张真被寿宁侯买光了。
“寿宁侯屯纸干什么?”
“臣也不知道。”
……
寿宁侯府。
张鹤龄喝着六安贡茶,兴高采烈地问:“把清单给本爵爷拿来,看还缺何物。”
大管家忙将名目递过去,采办的货物,全在里头了。
张鹤龄仔细瞪着每一个字,喃喃道:“纸张有了,丝绸有了,豪笔有了,瓷器有了……”
去岛国一趟,光水手的工钱,就是一大笔靡费。
还有众人的吃食。
朝鲜与大明皆为尊儒学,书生们做学问要用纸,但造纸术却不发达。
若能把纸张卖到朝鲜,换高丽参,再运到岛国卖给大名,就能赚一笔银子。
朝鲜的纸张价钱高,而岛国则是丝绸的价钱高。
“哥,咱们明日就出发吧?”
“不行,京城纸价涨到了三分纹银,陛下一定会派人查,咱们今夜就走。”张鹤龄认真地道。
为了赚银子,兄弟俩也不是拖沓的人。
终于舍得花银子,在府上摆了一桌,杀了鸡鸭,海外航船辛苦,要提前补补身子。
“大老爷,严大人来了。”
张鹤龄忽然紧张起来,斩钉截铁道:“不见!”
管家支支吾吾地道:“他说,老爷若不见,他即刻进宫向陛下告密。”
这个狗官,我们兄弟碍着你了?
张鹤龄心里骂骂咧咧,恨得牙痒痒,碰到上这个家伙,准没好事。
“哥怎么办?”
“让他进来!”
不多时,府门打开。
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衣裳的老者,与普通的百姓无疑,笑吟吟地走出来,将严成锦请进去。
严成锦走来正堂。
张鹤龄忙让人把鸡鸭鱼肉端下去,让严成锦看见了,还要分给他吃。
随即,笑吟吟地道:“贤侄用过膳了吧?那本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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