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那么我就会对教众说:
“‘我们的神对我降下神谕,说祂即将陷入沉眠,只有足够的痛苦和死亡才能令祂苏醒。’
“然后教众们就可以去抓人来给我玩儿了。”
念茯:“……”你怎么这么熟练啊喂!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拿着少得可怜的线索凭空瞎想也分析不出花来。
齐斯关了手电筒,房间再度被浓郁的黑暗填满,潮湿的气息和腐臭味在空气中弥漫,意识很快在这种溽热的充实感中昏沉下来。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时房间内已经是亮堂堂的了,也不知道光线是从哪里透进这密不透风的房间的。
齐斯清醒过来,抬手看了眼命运怀表,时间正是上午八点整。
这个副本给玩家安排的作息同样很规律,不存在睡懒觉的可能性。
齐斯从稻草床上坐起身,弯下腰默默将西装长裤的裤腿塞进鞋子里,遮住脚踝处的皮肉。
他沉吟片刻,又将狐狸面具塞进了背包里。
“时间到了,你们可以登场了!”
石门被从外面打开,山羊站在门口用高昂的声音催促。
不知是不是副本机制的原故,这声音格外能够振奋人心,哪怕再是惫懒的人听了,迟疑和理智都会被狂欢情绪取代,进而生出一种站到舞台中央的冲动。
念茯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门边,齐斯落后半步跟在她后面。
山羊看上去没有监督两人出门的意思,见人动起来了,便转身走向下一扇房门。
念茯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齐斯:“今天斗兽游戏正式开始,‘玩家间不能互相伤害’的禁令就要被解除了。
“我敢说在解除禁令的那一秒,常胥绝对会举起他那把镰刀砍掉你的头,然后顺手把同流合污的我也宰了。”
齐斯气定神闲道:“如果直接动手真的可行,那么将所有人扔到一个笼子里,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不是更简单吗?
“这样的游戏机制下,武力型玩家将占绝对优势,又为什么要安排接近一半的智力型玩家进入这个游戏呢?
“那些动物将斗兽游戏当做娱乐活动来办,总要打得有来有回、难分胜负才有意思。而且……”
齐斯非常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念茯以为他有什么高深见解,竖起耳朵,却见青年笑容真挚:“我忽然觉得不考虑尸体的去向,被一刀砍死应该也不会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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