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路的妖怪呐。”
他佝偻着脊背,捻须而叹:“若是被抓着了,运气好的当几个月苦力,运气差的,可是要被国师拿去给女皇炼丹的。”
旁边的少年捧着酒碗啄饮,闻言抬头帮腔:“我飞进宫看过那女皇洗澡,五十出头的人还白嫩得跟个豆蔻少女似的,不知吃了多少我同族的精魄!”
一老一少两个妖怪一齐看向坐在青石上的颜彧,露出森森的白牙:“你且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颜彧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着蓝布长衫,一根蓝头巾束发,脸白得像鬼,被山林间浮动的绿火衬得幽幽。
他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喟然道:“晚辈不得不去长安。家父在晚辈十岁那年离家,被不良人所害,埋骨于长安;家慈三月前也去了长安,音讯全无……”
少年唾骂:“那些人类最不是东西,尤其是不良人!”
老和尚叹息:“成日里找我们麻烦,还冠上些莫须有的罪名,近来还说我们劫了他们的粮……”
颜彧只看着他们笑,右手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腿侧。
他的笑容清澈无害,唇齿微不可见地比着口型,无声地念道:“三、二、一,倒!”
数完最后一个数,眼前俩妖怪的身形不约而同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像被敲了一闷棍似的,直挺挺往后倒去。
少年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老和尚翘起一根食指,不甘地指着天空:“你……你是不良人?”
“我只是个读书人罢了。”颜彧轻轻摇头,却不上前。
符灰撒到酒里,又被尽数喝了下去,足以封了道行不够的妖怪的法力。
寻常妖怪一般不会蠢到主动吃符灰,奈何颜彧装妖怪装得极像,还给符灰施了隐匿的术法,这才骗了这两个涉世不深的山间野妖。
山林阒寂,冷白的月光皤然洒下,在两妖一人身上束了一条白绫。
待那白绫缓缓偏移两寸,倒下的俩妖怪终于有了变化。
人模人样的衣冠瘪了下去,留下两只动弹不得的动物。
一只毛发稀疏的骆驼蜷缩在袈裟下,门牙缺了一颗,看上去有些年纪,正是那老和尚。
旁边一摊布料裹着的则是一只七彩羽毛的鹦鹉,该是那多嘴多舌的少年。
颜彧见此状貌,才算放下心来,从怀中摸出一串制式古朴的绳结。
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起先他只当个传家的配件,直到一次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