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中,齐斯将登山包从道具栏中调出。
取用放在道具栏中的东西并不需要用手直接发生接触,只需要用意念传达指令,就可以让道具出现在与玩家自身距离小于一厘米的位置。
也就是说,只要玩家想,甚至可以在自己头顶召唤一个道具,砸自己一脸。
登山包在齐斯右侧干净的地面上钩勒出形状,紧紧贴着椅子腿,和步步紧逼的血泊近在咫尺。
齐斯控制着咒诅灵摆划开背包的拉链,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毛巾、纸笔、糖罐等物事。
透明的糖罐中挤满新捞的蝌蚪,一只紧贴着另一只,几乎占满所有空隙,头和尾巴还在微微抽搐。
糖罐旁还有一个在一鼓一鼓地颤动的布包,里面是被齐斯用毛巾遮住眼睛的青蛙。
“程医生……我不想死……救救我好不好?”
哀怨的倾诉在耳边若即若离地响起,眼前的铁床上,女人的尸体坐了起来,头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朝向齐斯,大睁着的眼中是一片空洞。
疱疹般的血污像衣物般爬遍她的全身,被触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腐臭味混杂在血腥气中刺激鼻腔,属于原身程安的恐惧被不讲道理地填入心底。
齐斯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在几秒间腐烂得看不出人形,浓黄色和油绿色的腐水在血泊上飘起一层烟雾状的油脂。
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攥紧,每个细胞都僵硬地定住了,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负担。
各种细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像春天的柳絮般飘来飞去,被高高扬起又纷飞着沉淀。眼前被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血色,并和曝光的白色交替着闪烁,以可感的速度一度度变深。
久违的晕血症再度上涌,意识在清醒和昏沉间挣扎。
齐斯意识到,困住一个人的最佳方案就是让他失去意识。
要是再晕过去一次,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还会不会醒来……
没有纠结和犹豫的时间了,一条早就想到的破局方案尽管风险重重,却不得不亲身实践。
咒诅灵摆迅速击碎盛装蝌蚪的糖罐,顺势掀开青蛙头上的毛巾。
黑压压的蝌蚪像一头乌发般倏地散落在毛巾上,在绒毛间摔成星星点点的斑块,被吸收干净水分后痛苦地在原处蠕动。
蓝色的青蛙气鼓鼓地蹲坐在蝌蚪中间,黄澄澄的眼睛注视着齐斯,苍白的肚腹一收一缩,随时准备出声。
血泊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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