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站在了门口,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看。
那眼神如同毒蛇吐信,毫不掩饰背后的恶意,见陈立东看过来,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慈善家先生,请放下你手中的文献,托尔森先生不允许那些东西被带出这个房间。”
陈立东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早上那个黑人的恐怖死法在眼前闪回,他全身僵硬,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手,将装满了皮草的手提袋丢在地上。
梅狄娜女士灰蓝色的眼睛不带感情地打量着他,远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他若有所悟,连忙将皮草从袋子里取出,按照记忆中的样貌放回原处。
直到他将最后一张皮草也拿出了手提袋,梅狄娜女士才满意地点点头,抛下一句“下不为例”,转身离去。
他后怕地松了口气,看着梅狄娜女士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边缘,才试探着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后背,那里已经挂满了黏糊糊的冷汗,将粗糙的灰泥糊成了一团。
虽然不知道梅狄娜女士为什么只是警告了他一下,而没有将他关进禁闭室或是直接弄死,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陈立东习惯性地复盘了一下刚才发生的片段,记忆触及“慈善家先生”这一称呼,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不对,事情不对!
既然梅狄娜女士已经知道他是慈善家了,那他之前到底在隐藏个毛线啊?
想想也是,他是原住民爱心基金会派遣来红枫叶寄宿学校视察的慈善家,而不是偷偷摸摸过来的个人组织,身份对于梅狄娜女士来说大概率是明牌。
原住民爱心基金会另有目的,对原住民没有任何善意,自然不可能对学校里发生的虐待多加置喙。他作为基金会的一员,也没什么好心,根本不可能上报学校里的罪恶,为原住民孩童讨公道。
他和梅狄娜女士的矛盾,应该就是来往的信件中呈现的那些。
梅狄娜女士矢口否认巫术的存在,拒绝他代表的势力带走孩童做实验;而他依然执意进入学校,探求巫术的奥秘,寻找女巫的下落。
但哪怕是这样,梅狄娜女士听命于基金会,就决定了其不可能对“慈善家”做什么。
作为“慈善家”的他完全没必要对梅狄娜女士唯唯诺诺。
思维的盲区只需要一枚火花就能照亮,阻隔思考的死结被解开,陈立东“呵呵”一笑,便拿起手提袋,再次捡起皮草装了进去。
【您惊扰了原住民孩童的亡灵】
惨白的提示文字在系统界面上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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