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下心来。他勾起唇角,轻声问:“徐瑶,你在吗?”
风吹来阵阵呜咽,细听又好像只是气流拨动槎桠的声,白雾散了些许,前方隐隐现出一条道路。
齐斯踏着被涤荡干净雾气的路面,一步一挪地向目的地走去,耳边骤然响起含笑的女声:“伱走得好慢。”
“东西重。”齐斯说,语气理所当然,“不如你帮我带去我家放好?”
徐瑶:“……”
两秒后,两个穿着纸做的红衣的纸人摇摇晃晃地乘风而来,一左一右地站在齐斯身边,托起他背着的棺材盒子。
背上的重量轻了不少,齐斯加快了脚步,很快便穿过一片歪七扭八的老房子,站到他伯父伯母死后留下的两层小楼前。
大门无风自开,果酱般粘稠的血液越过门槛,在门口缓慢地流淌。
嗅着浓郁的血腥气,齐斯的呼吸急促了许多,结果一打眼就看到一具死得奇丑无比的男尸。
这人死前似乎经历了惊悚的一幕,双眼惊恐地瞪大,好像要从眼眶里跳出。他的手臂关节诡异地弯折,下半身几乎粉碎,像是曾从高处摔落。
齐斯凑近过去,嗅到了属于阴湿井底的湿气,因此知晓,此人是落入井里摔死的。
他跨过横在门口的尸体,继续往里走,又在客厅中央看到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十一具尸体,最老的头发已经全白、皮肤皱得像纸团,最小的不过成人手臂那么长,看上去还没上小学。
“这是什么意思?弄死了人还堆在一起,向我邀功么?”齐斯看向端放在角落的喜神像,似笑非笑地问。
喜神像不言不语,恍若未闻。
齐斯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把这里收拾干净吧,再堆下去,就要腐烂发臭了。”
话音刚落,二十几个纸人排成两队,从门外鱼贯而入,将尸体拖了出去,显然是受了徐瑶的指使。
齐斯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纸人们熟稔地钻入杂物间,拿出拖把、扫帚和抹布,或站或蹲,笨拙地处理地上的血迹。
他没来由地想起六年前,堂姐化作的厉鬼和伯父、伯母自相残杀的图景,不由弯了眉眼。
他无端地想,现在这座老宅可以称得上是凶宅了。两户曾住在这儿的人家都满门惨死,要是传出去,百年后这里又会是一个灵异爱好者的绝佳打卡地。
不过十分钟,纸人们就清理完了地面,消散在如丝如缕的白雾中。
齐斯感到有些饿了,便再度看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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