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井底,什么也做不了。
漫长的岁月里,她吸收了足够的怨气,渐渐不再顾影自怜,而学会了怨怼和仇恨。
她怨镇民们的残忍,怨徐婆的无情,每天都在思考要如何向他们索命。
无尽的等待中,她听到了神的声音。
神许诺她成为双喜镇的主宰,徐婆和镇民们都将如行尸走肉一样由她操纵,已经在近期被害死的喜儿和徐雯也将重获新生,一同卷入七天的循环。
徐瑶儿戏般地让镇民们死了一次又一次,放任最初几轮玩家轻松地通关副本,直到觉得无聊了,才认真地执行起了和神的交易——
杀死进入双喜镇的外人。
不可否认,她确实从杀戮中感到一种久违的快意:凭什么她死了,那些人却能活着?凭什么她要困守在冰冷的井底,那些人可以匆匆路过又离开?
百年的禁锢让徐瑶习惯于去憎恨,她甚至恨上了那个被她亲自送出镇子的县丞。
为什么他不来找她?为什么他不来救她?
他们分别时,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什么这百年间连个人影都不曾出现?
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啊……
曾经,徐瑶出于某种近乎于愚蠢的善良,想当然地去救人;而现在,意识到救人可能导致不幸后,她终于放弃了善良,而走向另一个极端。
齐斯听着徐瑶的讲述,对她的游移不定洞若观火,却无意点破。
他平静地讲述道:“那位县丞没有丢下你。他回来找了你很久,但在镇民们的隐瞒下,他一直没能找到你的踪迹。他死后,魂灵被困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人就打听伱的下落。”
“我猜你虽然被困在井底,却一直无法穿过井底的通道,到达有丧神庙的地界,是吗?”
徐瑶僵硬地颔首。
齐斯了然:“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位邪神想让你仇恨,所以阻隔在你与他之间,让你与他擦肩而过,以便你积累更多的怨气。”
他顿了顿,明知故问:“我可以冒昧问一下,和你做交易的那位邪神的形象和尊名吗?”
徐瑶的脸色青得像要滴下腐水,眼中一片空洞:“祂着黑色长袍,具体面貌我记不太清,只记得祂的眼是金色的……祂的尊名是‘游离于生死边界的时空之主,司掌灾厄与福祉的命运主宰,宣告末日与天启的不朽存在。’”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齐斯感到有一道视线如有实质地从高天之上垂落,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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