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门闩的束缚,庙门缓缓荡开,现出徐嫂那张布满白粉的皱巴巴的脸。
也许是因为处理完了麻烦,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唇角也有了笑影:“三位要来喜神庙的话,该和老婆子我说一声的,不然出事了怎么办?”
齐斯的目光落在徐嫂腰间的铃铛上,明知故问:“会出什么事?听徐嫂您说,喜神娘娘是庇佑你们的神仙,总不至于对我们不利吧?”
徐嫂“哎呦”一声,一拍大腿道:“喜神娘娘虽说是好神仙,但到底死的时候年轻,还是个小姑娘,脾性时好时不好的。每过个四十九年,她的性子都要坏一坏,我们才要办场盛大的酒席,好哄她开心。”
这话辨不出真假,齐斯垂下眼,故作担忧地说:“那喜儿姑娘去世了,酒席给办坏了,岂不是要出事?”
徐嫂“嗬嗬”地笑了:“我们镇上的人会处理的,几位只管好好玩,好好看,就不必操心了。”
她将声音压得阴恻恻的,摇摇晃晃地背过身去,倒锥形的腿灵巧地在石板路上摆动,很快就走到五米开外。
杜小宇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智显然还不太清楚。他没有多想,便快步跟了上去。
尚清北早在将杜小宇让去开门时就退到了齐斯身边,此时和齐斯并排走着,遥遥坠在后头。
巷道间的白雾已经散了,苍白冰冷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给两侧的白墙黑瓦蒙上一层相片曝光的色泽。
明亮的宅屋间没有一簇阴影,也没有鬼怪的存在,先前的遭遇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尚清北压低声说:“杜小宇会不会有问题?他就在那儿躺着,那两个雕像鬼不去找他,却来找我们。他是不是有那种可以转移鬼怪注意力的道具?”
“不会。如果他真有那种道具,也不至于这么害怕。”齐斯假装听不出挑拨离间的意味,摇头笑道,“我怀疑这个副本中的鬼怪有独特的攻击规则,比如不会攻击睡梦中的人——谁知道呢?”
尚清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扯淡”,却没有多说什么。
齐斯的判断确实有一定道理,很多副本为了公平起见,都有这样的设定。
诡异游戏居于世界规则的控制之下,所有诡异的作用势必遵循固有规律,死亡规则有可能很浅显,也有可能很离奇,谁也说不准。
他正思索着,就听青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刚才我们遇到的并不是死亡点,而是某个特殊剧情?那些鬼怪只是想吓唬我们一下,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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