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同你们讲哦,咱这双喜镇,是远近一等一滴大镇。你打眼看别处,都是穷乡旮旯角,再找不到像咱这么大的镇子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毛刷摩擦树皮,在身边乐呵呵地响着,伴随着木桨拍打水面的“哗哗”声。
齐斯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条木筏上,前头站着一个披蓑衣戴箬笠的干瘦小老头儿,正抱着一根木桨吭哧吭哧地划着。
木筏浮在黑绿色的河水上,缓慢而平稳地前行。
撑船的老头颇为健谈,一路嘴就没停过:“窝再同你们说哇,咱这风水一等一滴好,靠水聚财,财不露白。这河出息啊,许进不许出,财源进了可一点都漏不出去哈。这条河哇,寻常人来不了,也不敢来!”
中式恐怖么?听起来还是乡土风格呢。
齐斯看着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聒噪老头,忽然有点想推他一把,看看他会不会游泳。
当然,只敢想想。
齐斯将手插进裤子口袋,在唇角勾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老伯,话是这么说,但这河也太窄了吧?要是一进一出两艘船碰上,不就卡住了吗?”
说话间,他垂下视线,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名牌,上面写着“民俗调查员”五个字,应该是他在这个副本里的身份。
包着名牌的塑料卡套厚厚鼓鼓的,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
老头道:“窝不是说了嘛,咱这条河,许进不许出。要出去,走旱路去。”
“是有什么讲究吗?”齐斯状似随意地撩起胸前的身份牌,视线向下瞟了一眼。
名牌背面夹着一叠照片,最上面是一张合影,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挽着白衬衫青年的手,笑得甜蜜。
左边的姑娘留一头长发,一张娃娃脸白得像抹了墙灰,嘴唇也白,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眼睛是一轮不见光的浓黑。
右边的青年则是齐斯自己,准确地说是顶着齐斯的脸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正做着齐斯所不熟悉的表情,一脸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幸福模样,一打眼就激起了正主的精神洁癖。
齐斯低垂眼尾,嘴上的话语不停:“我们是专门研究民俗文化的,老伯您知道什么讲究都和我们说说吧。到时候搞起旅游业,这些都好考虑进去。”
老头“哼”了一声,说:“哪有什么讲究不讲究的?要都走一条道,不得撞上?”
真是朴实无华的答案呢……
齐斯略有些失望,然后就听老头压低了声,神秘兮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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