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导向两人一齐死亡这种最糟糕的结局。
可是,为了生存,难道真的要杀死无辜之人吗?
长久的沉默后,常胥思索道:“如果早知道订几个房间就有几碗汤,我不会选择合住。”
“可惜没有如果。”齐斯误导完工具人的思维后,从容地躺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以及——那碗汤你要是不想喝就倒了吧,快到时间了,再不喝就没用了。”
常胥缓缓用眼神扣出一个问号,但到底没有再磨蹭,伸手端起碗一饮而尽。
——终究没有管齐斯是否也喝了安神汤。
齐斯听着身边队友的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料想是在安神汤的作用下睡过去了。
他无声地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看。
木板之间的沟壑扭结成坑坑洼洼的瘢痕,星星点点像极了病态的疱疹。
将双目的焦距散开,任由眼前的画面散落成模糊不清的色块,齐斯的思维开始复盘进入副本以来发生的一切。
错乱的时间、海难后的沙滩、白色雕像、尤娜、陆黎……
一幕幕场景和一个个角色,画面和色彩,神情和念白,如同舞台剧一样在脑海里重新编排后上演。
时而快进,时而慢放,最终截取出两幕情节。
第一天傍晚关于合作的讨论,第二天傍晚对于凶手的猜测,旁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却始终有一人在舞台的中央充当主角……
齐斯将凶手放到主角的位置,自己代入其中从事思考。
“如果我获知了某些关于祭坛的线索,为了验证其真伪,必然会引诱其他玩家前去趟雷。”
“我阻拦其他玩家,只可能是我对线索已经十拿九稳,且认定其中有一样东西对我有利,势在必得。”
“我有一个同伙,姑且当他可以信任;我能在第一天就确定关键线索,说明自身实力不俗。在这样的条件下,要想获得副本里的某样东西,最佳选择是抢占领导地位,他却没有这么做……”
“第一种可能,他是个蠢货,无法做出最佳选择;第二种可能,那样东西牵涉颇多,不能拿到台面上,必须隐于暗处悄悄搞到手;第三种可能……”
钟声敲响,打断思绪,齐斯若有所觉,抬眼看向窗户的方向。
当、当、当……十下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天地间回荡,并在响完后很快趋于寂止。
齐斯坐起身,端起属于自己的那碗汤,翻转手腕,将汤水尽数倾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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