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冷静,平静地盯着齐斯的眼睛,冷冷道:“村里必须有人坐镇,祠堂离了我的看守,它们都会跑出来,不仅会杀了你们,还会为祸整个县城!”
赵峰虽然对齐斯的分析一头雾水,但还是一直站在旁边守着。
察觉苏婆语气不善,他一把揪住阿喜的领子,威胁道:“老太婆,态度好一点,不然小心我把你孙子扔祠堂,看那些鬼会不会啃了他!”
齐斯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当他不存在般,再度看向苏婆:“告诉我所有真相,我或许能想办法解决你们村的问题——当然,信不信全在于你。”
停顿片刻,他露出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只是,要是破解不了世界观,我会难受得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我猜祠堂里贴着的那张符纸很重要,你说要是我把它撕了——会怎么样?”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完全不像是漫无边际的威胁。
听到此言的人和鬼都毫不怀疑齐斯会说到做到。
提着阿喜的脖子当背景板的赵峰肃然起敬:该说不愧是昔拉的人吗?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有点精神病在身上……
苏婆不敢赌齐斯的三观,但同样不甘心轻易将信息说出。
她正迟疑着,就听面前的青年往言语上加了最后一块砝码:“也许我可以提示得更明确一点,祂许诺了伱什么?”
指向模糊的提问,说到底是一种诱导听众顺着暗示进行联想的话术,让对方以为自己知道的信息很多,再透露一些也无伤大雅。
对心理学有所了解的人自然很清楚如何应对这样的诱导,但很可惜,苏婆显然不知道心理学是何物。
在听到齐斯的话语后,这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女人叹了口气,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靠在椅子上,娓娓道来。
……
死去后,苏婆和阿喜的鬼魂一直在村中飘忽。
他们目击苏氏村度过灾荒,利用神肉致富,并如同被诅咒了一般成片地异变。
累累罪行在眼前上演,愤怒、悲伤、恚懑的情绪此起彼伏,尽数消散在漫长的年岁里。
直到有一天,一个黑衣道人来到苏氏村。
他穿着不合时宜的长袍,留着长发,面容和谈吐不同凡俗,一双金色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他当众施了几个神乎其神的小法术,很容易便取得了村民们的信任。
在道人的指点下,村民们改建了祠堂,将原有的供奉职能化作镇压,并将死于异变的村民的牌位摆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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