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底线而放弃生存?如果你的答案是愿意,你为什么不为了我立刻去死?”
“还是说,你是一个无聊的功利主义者,要用属地、年龄、学识、健康程度等因素衡量每个人的价值,再决定要不要牺牲?或者,你和我是一样的人,都习惯于凭喜好决定救不救或者杀不杀人?”
在进行针对性的思维训练之前,很少有人能做到将紊乱如麻的事一桩桩分列开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预设谬误、诉诸人身、假两难推理等逻辑陷阱在大多数人面前屡试不爽。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杨运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被绕进了齐斯精心编织的悖论中。
齐斯掰着手指,用算账的语气说:“当然,我相信你已经先入为主地将我放在了敌对的位置,我说的这些事实你大概率不愿意相信。那我可以就事论事,给你提供几个可行的选择。”
“第一,你秉持为民除害的原则杀了我,然后死于群体判决的程序正义。赵峰身为我的盟友,势必会被除之而后快。”
“第二,你去和朱玲一换一,结果也差不多,我保证会将她的结盟团体斩草除根。剩下三个人,运气好的话都活下来;运气不好的话,我活下来。”
“第三,你带走最无辜的张立财。剩下来的刚好是四个人,两个结盟团体,达成纳什均衡,我们一起活下来。”
齐斯歪了歪头,用认真分析的态度说出不辨真假的结论:“根据功利主义原则,第三个选项经济效益最佳——你说对不对啊?”
杨运东好像终于回过味来,冷冷道:“损人利己的屠杀流玩家死不足惜。”
“屠杀流”是个笼统的概念,这类玩家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秉持绝对的零和思维,比起合作共赢,更愿意杀死其他玩家以获得更多利益。
齐斯心知所谓的名号不过是人为的定义,杀一人为罪,杀千万人为神。
他微笑着,眉眼弯弯:“但生命可贵,不是么?你又不是神,有什么资格审判行为选择的对错善恶?”
杨运东说:“你该死。”
齐斯好像没听到一般,拉长了音,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的选择是?”
……
不多时,玩家们在宅院外集中。
信任危机已经出现,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对此表示沉默。
依旧由杨运东领头,六名玩家沿着地图指示的方向,往祠堂走去。
浅浅的脚印铭刻在村内的泥路上,点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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