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烟气蒸腾的远处,和那道袅娜的黑色墨痕目光相接。
怀表的时针指向整点。
下午两点了。
……
2号房间。
林辰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看着书桌旁的常胥翻来覆去地阅读写着线索的笔记,再用笔将重点记录在一张空白的莎草纸上。
突发的变数和庞杂的信息在极短的时间内接二连三流过,林辰的大脑早已一片空茫,只记得齐斯临走前叮嘱他的几个细节,并在意识中一遍遍推演,确保万无一失。
是齐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橄榄枝,并一路带着他安安稳稳走到现在,甚至还为了弥补他的疏忽,涉险去往三楼。
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掉链子,不然死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齐斯……
责任太过重大,林辰的手心又开始冒汗,将手里的刀片浸得湿滑,难以握住。
他下意识放下刀片,将手往床单上蹭了蹭。
背对着他的常胥耳廓微动,头也不回地问:“怎么了?”
……大哥你是后背上长眼睛了吗?
林辰心头一跳,却是立刻调整好心态,打了个哈哈:“我……我有点紧张,你说齐哥他到底想了个什么通关方法?”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再度将刀片握在手中。
常胥不疑有他,如实答道:“我不知道。”
“当、当。”
门外传来庄重肃穆的钟声,连续敲了两下。
林辰猛然跃起,高举刀片扎向常胥的脖颈,就快贴到皮肤!
后者却像早有预警一般,侧头躲过,反身将他摁在床上。
手中的刀片被夺去,林辰咬紧牙关胡乱踢踹。
大概一个小时前,齐斯先一步进入房间,将刀片塞到他手中,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沈哥是常胥杀的,常胥有问题。如果我没能在两点前回来,你必须立刻杀死常胥,不然我们都会死。”
当时他看着青年严肃的神情,忘了问缘由,只磕磕巴巴地嗫嚅:“我……我做不到的……”
“你必须做到。”齐斯的眼神沉得像一潭死水,笑容惨然,“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我给你的刀片是我随身携带的唯一的武器,就当我做一回赌徒,投一掷孤注吧。”
他还要再说什么,齐斯却回身打开房门,将气质阴郁的常胥让了进来……
记忆自脑海中游曳,林辰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一仰头磕上常胥的下巴,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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