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道,这县中仓廪,早就空空了!去哪里变来钱粮啊!不信,不信我叫主薄来!』
片刻之后,主薄来了。
带着大大小小的账本,堆叠在木盘上,像是小山一般。
主薄拿起最上面的竹简,呈给县令张范,『县尊,这是本县账目……』
张范看了,顿时皱眉,『这怎么回事?不仅是没钱,倒还欠了这么多账?!』
主薄动了动眉毛,『这春耕备作么,修缮水利……都是年年要的开销……』
『混帐!』任成实在忍不住,指着主薄骂道,『这贼军都到了眼前,城外田亩农夫都跑了,田亩都荒了,还有什么耕作水利耗费?!』
主薄往后退了一步,『县尉,话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田亩荒废,所以才更需要拨款专项修缮耕田水利啊,就算是今年不种,明年也是要种的,民以食为天啊!此乃世间正道啊!』
『正……正你娘的屁!』
任成忍不住破口大骂。
『诶,诶,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主薄挥着手,『你这武夫真是好不懂得道理!』
『都别吵了!』张范将账目一扔,『反正现在就是如此!守城兵事!任县尉你的责任!城中民政,王县丞你的职责!清算钱粮,这是主薄的事情!现在都去忙自己的职责!在官一日,当尽责一日!莫要辜负了天子之恩,百姓之愿!都明白了没有?!』
三人应是。
『哎呀,我这头……』张范捂着脑袋,『你们都去忙吧,我这……哎,头疼,头疼啊……』
……
……
戌时三刻,县衙后庭,酒肉香气弥漫。
不仅是县令喝得醉醺醺,县丞主薄也是醉眼惺忪。
主薄将他的官印扔在酒碗里面泡酒,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的酒水更有味道。
县丞喝得敞胸露怀,露出胸口的杂毛。
内院的门关得紧紧的。
仆从在内忙碌,持刀枪的家丁站在门外,严防闲杂人等入内。
后院后厅之中,灯火摇曳,酒香弥漫。
『接着喝!接着舞!』
县令张范把手从美姬的胸脯中抽出来,在空中摇晃着,『我想到了一句妙语!你们听来!咳咳……今日有酒兮,今朝醉兮……明日……呃,嗯,这个……你来说!』
张范指向了王县丞。
王德哈哈笑着,『县尊才学过人,世间难有!我这才疏学浅,怎么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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