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兖州陈留境内,曹操坐在大帐上首位,四下看看,露出笑容来,『不过就是些许跳梁小丑罢了,何须忧虑?!这般短视之辈,搅扰社稷,败坏朝堂,平日之中无暇分辨良莠,正好得此良机一网打尽!省得大汉基业,落入此等恶劣之手!此乃大喜是也!诸位当是欢喜才是!』
曹操大笑着。
可是座下的其余几名将领,却是笑不出来。
曹操笑眯眯的,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在往上扬。
曹操之下,曹洪曹彰等几名曹氏将领跪坐着,身上甲胄似乎依旧带着一股血腥味。
曹洪身上伤未痊愈,仍然身形笔直。
曹彰也是挺直了腰,但是脸上隐隐有些忧虑之色,并没有随着他父亲一同而笑。
至于像是什么刘馥等谋士,则多半跪坐着规规矩矩的,连目光都没有动一下,更没有什么捧哏能上来问一句……
毕竟,现阶段的许县之中的变化,让他们痛彻心扉。
也让他们忧心忡忡。
他们,被山东士族子弟抛弃了!
这让他们怎么能像是曹操一样笑得出来?
如今能确知曹操真正实力的,也就只有当下不过十指之数的重将谋臣了。
这是一件好事,也同样是一件坏事。
曹军原本繁杂不堪,臃肿庞大,现如今却因为当下而变得精干起来。当然最为关键的,就是曹操并没有像是山东士族所认为的那么虚弱,或者说是毫无反抗能力。
至少在陈留这里,曹军营地之内,依旧铺垫着软厚地毯,在大帐之内依旧有银炭火盆,纵然初春的气温依旧不高,可是大帐之内依旧温暖。
可是曹操之下的几名将领谋士,置身其中,却觉得一点都不舒服。只是听闻曹操笑声不断,其他人沉默无言,或是忧虑,或是焦躁,或是愁眉不展。
曹操笑了片刻,便是左右看看,将袖子高高甩起,摆动了一下,『来!有何忧虑,直言无妨!』
『主公,』刘馥说道,『这朝堂诏令,摆明是要罢免主公军权……而且听闻这冀州之人,多有悖逆之举……不知道这究竟是真是假?要是冀州真是如此下作,我等亦当有所章程才是!可若是和冀州相争过甚……这骠骑军……主公,如今军心波动,又是粮草不足,这……』
曹操哈哈笑道:『恰恰相反!此乃我军斩获粮草之时!若是此等愚钝,迟迟不动,我军才是不展一筹!许县不乱,我等如何筹集粮草兵饷?!』
曹操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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