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么!那什么「莫欺少年穷」是不是你写出来的?写得真好!』
然后张生只能尴尬的笑笑。
『莫欺少年穷』,这样的话之所以会让人觉得好,并不代表这句话就真的好,而是太多的『少年』,都是『穷』的,也都吃过了『穷』的苦痛,所以才会对于这句话记忆特别深刻。
不经过生活的苦,怎么懂得平安二字的重要?
张生是幸运的,因为他比一般的普通百姓拥有知识,通晓文字,但是他也是不幸的,因为他就是有知识,有文化,在他到长安之前,依旧不能当官做吏,即便是他比其他的人都要更有能力。
因为他脸上有疤。
疤痕不大。
但是就这么一小块的疤痕,在山东之处,却像是天堑一般,斩断了他晋升的道路。
山东儒生官吏,天天高喊着不要以貌待人,但是实际上呢?
张生只记得他这个疤,是小时候落下的,但是已经记不清楚他这个伤痕究竟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抑或是……
毕竟山东家族大,同姓多,而一般的家庭所能得到的位置很少,每一代都是要几个甚至十几个堂兄弟在竞争。
张生微微转头,看了看队伍。
他这一队,都是写书或是说书的,有一些人还有一面之缘。
让他们来前线潼关干什么?
莫非是让他们来给兵卒写书说书?
这不是笑话么?
不过,这都没关系。
只要真是骠骑大将军召唤他到来,那么就算是不用他们的嘴,也不用他们的手,而是要他拖拽着车辆,就像是队伍后面的驽马,在风雪交加之下去拽着车,他也愿意。
只要那车,是骠骑的车,而不是什么辎重车就行。
张生抬起头远眺。
风雪之中,前方似乎就是禁沟了,而在禁沟远处山头上,似乎有些人影,影影绰绰。
……
……
潼关,禁沟。
斐潜站在禁沟之上,俯视着禁沟。
在禁沟之中,已经在避风处搭建出了不少棚屋。
这些抢在风雪来临之前搭建起来的棚屋,会比在土塬上的营寨更有效的规避寒风的侵蚀。原本在土塬上兵营里面的兵卒人马,现在基本上都转移到了禁沟之中规避风雪。
这一场大雪,来的很快,也很猛烈。
但是关中的雪还不算是最大的,在前几天,斐潜就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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