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旁的曹操也是同样的默然,似乎是表示这件事与其无关,抽身事外?
这就使得王昶打断了毛宗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廷议的礼官蹦跶出来……
毛宗话说一半被打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天子乃天命所归,岂是……咳咳……』
『把你少府所配比的火药材料拿出来。此等火药所谬误,一二工匠可决也。』王昶缓缓的说道,『陛下是陛下,工匠是工匠,毛少府你总是要把陛下和工匠勾连在一起,究竟是何居心?少说废话多做实事,此乃骠骑于关中之官吏训诫,想必毛少府不为所知罢?』
毛宗似乎隐蔽的看了一眼曹操。
曹操依旧是闭目不动。
王昶说得如此肯定,一方面是他知道骠骑大将军斐潜是不屑于玩弄虚假的手段,要么不给,既然给了就不会说是特意给假的,另外一方面则是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说了一些事情,然后在结合他到了山东之处,在兖州豫州看到的情况,也就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没错,王昶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甚至这个问题就是明显的摆放在了许县的市井之中,商铺之内……
见曹操并没有什么表示,毛宗便是只能将所谓『呈堂证物』给拿了出来,但是因为火药毕竟是比较危险的东西,所以分量都很少。
『晏子春秋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王昶上前,只是稍微分辨了一下毛宗的这些所谓火药虚假的证物,便是笑道,『毛少府该不会连晏子春秋都未曾读过罢?』
毛宗一愣,旋即又是用眼去瞄曹操。
曹操就像是木雕一般,并不为动。
还别说,毛宗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晏子春秋他当然读过,但是读和用,是两回事。再者说这个火药之事,毛宗自己虽然是少府,是将作大臣,是统管山东工匠工程事务之人,但问题是他不是工匠出身,是属于外行指导内行,只是负责行政事务而已,对于工匠具体事务属于是七窍通了六窍,又怎么可能明白其中究竟是差别在何处?
当下大汉,因为提纯难度较高,所以和后世的黑火药不同的是,每一批的黑火药成品,因为材料的不同,所以配比也会有所差异。
『据臣所知,骠骑所产火药,硝出于陇道,磺出于汉中……』王昶不紧不慢的说道,『毛少府身为堂堂天下工匠之长,岂能是连此等粗浅道理亦是不明?莫非是为了诬陷于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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