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东京那边还是没有反应么?”
石原完尔平日里并不喜烟酒,此时也没了往日顾忌,将一根烟蒂狠狠按入那成堆的烟蒂中,顺手又点起一根,声音发涩却不自知。
原来,自从国联听证会一锤定音后,虽然哈尔滨甚至整个东北的日本侨民,陷入异样的癫狂,对与会的日本代表团发起围攻,但日本国内却一下陷入失声,之前几乎癫狂的表演完全消失。
在民间,“中村震太郎”的名字,瞬间从所有新闻版面清空,仿佛根本没存在过般,文章开始大谈经济形势,谈起日本企业在南美地区的扩张来。街头那些游行的人群,散发的传单,也像打扫的垃圾般,被丢到不知名所在,再也看不到。
与之交相呼应的是,日本政府也如日本的报界媒体般陷入沉寂,无论外务省,军部,乃至首相官邸,整整三天了,竟然没有就听证会结果进行任何,或官方,或私下的表态。
那些堵在这些机关门口的记者们,每次看到院门打开,都或是满怀希望,或是充斥愤懑的拥挤上去,最终能得到的,却都只是无声的沉默和失望。
如此诡异的形势,维持了整整三天,对远在哈尔滨的这伙日本人来说,等于默默承受了三天的煎熬,加上院外越来越多的抗议人群,难怪有心志不坚的外务省官僚自杀。
可是,别看板元征四郎、石原完尔这群人自诩心志坚定,面对死亡的时候,或者说,面对茫然无知的未来时,同样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他们不安的,是担心未来的仕途,是军中的前路,是自己能否继续担任参谋,甚至日后官拜将军,至于日本帝国的国际声望什么的,那都是扯闲篇,关他们鸟事。
板元狠狠抽了一口,却没有吭声。
土方大右虽是特务机关辅佐官,但屋内官阶最低,只得回答:
“是的,阁下……”
“机关长大人有没有正式提交报告?”
面对板元的问题,土方大右表情很古怪:
“三天来,机关长大人如常视事,一如平日。”
板元和石原对视一眼,土肥圆这老东西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明明是帝国遭遇前所未有外交惨败,怎么会稳如老狗?身为代表团一员,官阶还高于他们两人,可说是代表团内的次席,当军部、首相,甚至是天皇问责的时候,怎么看,他都是大罪难逃,甚至,被扔出去,和佐竹信清那个蠢货一起当成替罪羊,都是极大可能。
这是屋内三人共同的忧虑。
但板元和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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