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高官春。
“何如现在这样,明明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现在让他变成少爷我的一条哈巴狗,用起来还方便,岂不是更好?”
听过马明远一番高论,两个跟班、手下表情各异:
刘贵早就习惯了听人使唤,看上司脸色行事,对于作狗没什么抵触的,反而露出恍然表情,随后对着上司竖起拇指,不住的叫好,眼中闪过一丝暴虐,寻思着回头要如何好好使唤下那条门童哈巴狗。
倒是陈二麻子陈二宝,心中还存有一点良知和作人的底线,否则当初早就甩了马明远偷溜,岂能被其裹挟去了趟省城?此时的他,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惮来,马头竟然能这样操弄人,实在太让人害怕了……
重赏之下果然效率极高。
几人才交谈几句话功夫,门童已经屁颠屁颠赶回,对着马明远继续行九十度弯腰姿势,伸手向后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一名留着八字胡,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的男人迈着稳重而且自信的步伐走过来。
见八字胡走近,马明远笑盈盈起身,将手上雪茄交给跟班,以非常日本式的礼仪,对着八字胡微微弯腰行礼,同时用他那关西口音的日语问好。
八字胡起先见到马明远一行的组合,微微有些皱眉,心中暗骂门童多事,明明是几个支那人,扯什么贵客,这种没眼力的门童不能留了,回头就踹了。
谁想到,马明远标准的礼仪和口音,让这八字胡略微诧异,心中那点蔑视稍去一些,依着礼节回礼,但还是比较自矜的问马明远想住多久,随后轻蔑的瞥了眼很是畏缩的刘贵和陈二麻子,高傲的提醒,支那随员入住同样要收费。
马明远微微皱眉,住旅馆还能吃霸王餐不成,这八字胡特意强调这个,不仅瞧不起人,而且有故意羞辱的嫌疑了。于是他板起脸,突然提高了声音,口气极为严厉的斥骂:
“八嘎,我去京都住俵屋,也不需要宿屋老板提醒这些,你在羞辱大和旅馆的客人么!”
八字胡闻听之下当即呆住了,若是有人对他提起东京的帝国酒店,他或许不会在意,毕竟那时东京标志性建筑,知道的人太多了。
可俵屋就不同了。
俵屋可是从江户时代开始,就为各地官员提供住宿服务的超高档“宿屋”,一向秉承低调奢华的风格,除非是对京都风物极为了解的“圈内人士”,否则谁都不会想到,如此低调的一家旅馆,无论服务还是价位,都远超号称现代化的帝国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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