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省高等警官学校不远,一个幽静的巷子中,马车在一座不大的院子门口停下,马明远拎上在路上买的糕点和熟食,敲开了院门。
开门的是个朴素的妇人,年过四旬,长相普通,马明远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一声:
“师母好!”
妇人见到马明远也是非常诧异:
实在是,眼前这位之前去五常县报到时候,也曾登门告别,这才过了多久,估计半个月都没到,也就一个礼拜,竟然又见面了,不犯糊涂的才见鬼了。
打过招呼,将手里的点心塞进妇人手里,马明远笑嘻嘻让妇人和孩子尝尝。接着,都不用妇人去通报,他便熟门熟路的挑起院中一间屋子的门帘,大喇喇叫了句“老师”,便推门而入。
屋内显然没有汪芝右书房那样宽敞、温暖,仅仅摆了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个炉子,就没什么多余空间,空气更是因为烧炉子保暖而非常浑浊。
虽然局促,但屋内却收拾的非常齐整,桌子上码着一排排书本,桌上铺着稿纸,旁边是墨水瓶,墙上挂着一件黑色警服。
桌前坐着的男子抬头看去,见是马明远,先是诧异继而微笑出来,指着另外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马明远不二话,将桌上的稿纸挪走,摊开熟食,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洋酒,抄过两个搪瓷缸子倒满,推到男子面前。
男人表情有点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一大缸子洋酒,再看马明远,无奈道:
“明远,这酒,可不便宜。”
看看瓶子,马明远有点不屑:
“白兰地,法国货,老师放心,不是我刮地皮的战果,其实是打我家那位老大人那顺来的。你也知道,他可是个大官僚,今儿个我们就来个打土豪分田地!”
男子听这话下意识哆嗦下,看看马明远目光清澈,不像是故意为之,也不像是受了背着他与组织内其他人有过接触,这才镇定下来,无奈的摇摇头:
“明远慎言,你现在到底不是个学生了,也是正经的警务人员,有些红D的话,就不要乱说了。”
见男子刚刚略一失态样子,马明远暗暗一笑。
他这老师名叫贺安才,乃是省高等警官学校的政治教员,实打实的KMT。
至于这个身份之外,贺老师有没其他身份?嗯,一个能大段背诵资本论,偶尔引用马克思《XX党宣言》,同时生活简朴到与周围人迥然不同的教员,那真是鹤立鸡群了。
一名吉省警校政治教员,从老张家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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