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广袤的草原上短暂的盛夏时节,青山为幕,绿草为台。
壮丽的山峦与遍地迷人的花海,清澈的湖泊与洁白的穹庐交相辉映,宛若一幅美的不可方物的画卷,在人们眼前缓缓呈现开来。
这次在易三少的陪同与照顾下,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历经千辛万苦,衣上云终于将拓跋宏送回到这片他午夜梦回,皆都一直向往的故乡。
通过一番四处打听后,最后将他葬在了北烈老国君的旁边,周围皆是其同族相伴。
衣上云一袭素白纱裙,脸色显得颇为凝重。
跪在地上,哀声道:“二皇子,我终于将你带回来了!以后有父王母后的陪伴,还有这么多族人陪着你,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你应该再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了,对吧?”
一边说着,不知心里是悲伤,还是高兴,只见其眼泪竟忽然再也止不住地溢出眼眶来,一颗一颗落下。
身旁的易三少看见她如此伤心,遂担心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抬起,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
却不想衣上云更加伤心难过了起来:“二皇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曾来到这个世界,我们便不会相遇,如此,这一切便就都不会发生了!”
“丫头,丫头……”
见她情绪骤然激动起来,易三少再也无法继续看她伤心下去,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衣上云依旧在抽泣着。
无奈,易三少只能蹲身下去,捉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脸强行霸道地转了过来,说:“丫头,你还有孕在身,千万不可再这样伤心难过下去。”
想了想,继续宽慰劝她:“他即便不遇到你,所有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北烈与西秦之间的纷争已经太多年,并非因为你的出现才开始有的。”
衣上云紧紧拽着自己此刻疼的要命的胸口,似是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哭着道:“可若不是因为秦王怀疑是拓跋泽将我掳到了北烈,西北之战便不会来的如此之快,之急。二皇子亦不会因为缺乏带兵经验而背负起不忠不义的亡国奴的骂名……”
见她将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易三少愤怒地说:“那只能怪他屡屡在战场上优柔寡断,根本不善用兵之道,御敌之术;更怪其兄拓跋泽心术不正又偏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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