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心头,此生从未觉得如此踏实与幸福。
于是,他整个人似是忽然之间也变得精神了许多,从榻上慢慢坐起身,生怕吵到了她。
下榻后,将衣上云一把轻轻抱起,放到了榻上。
替其遮好被子,又理了理她鬓角略显有些凌乱的头发,满脸宠溺,温柔地看着她的脸。
此刻,他真的从未如此希望过,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再变。
不经意间,竟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长叹来:“从前生病,从未有人陪过我。只有你,此生只有你……这次,换我来守着你,好好睡一觉吧!”
然没过多久,衣上云便睁开了双眼。
发现自己竟躺在了拓跋宏的病榻上,衣上云慌忙地起身:“我……我怎么躺在这儿了,你还病着呢?”
拓跋宏一把将她按了回去,说:“让你照顾我许久,实在是辛苦了,现在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睡在这里?”衣上云依旧拒绝着要起身来。
“我们很熟吗?”
就在两人拉扯之间,衣上云方才所说的这句话再次在拓跋宏的耳畔响起。
这么多年,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没想到如今换来的,竟是她将自己完全给忘了,忘得这般一干二净。
一念至此,他心里不甘心极了。
竟不经意地伸手用力捉住了她的两支胳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乌乐,你对我怎能如此残忍?这一生,为了你,我都已经……难道你非要一直都如此拒绝我吗?”
可显然,对于如今的衣上云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如果不是看他实在已经难熬那场刑狱之苦,她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每次只要她一用心去想,便会头痛不已。
可见眼前的男人,他亦是如此痛苦。
于是,衣上云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朝其致歉说:“对不起,关于我们之间的许多事情,我是真的都想不起来了……”
看到无论如何,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衣上云对这一切始终都毫无波澜,已然不是从前的衣上云了。
拓跋宏亦缓缓松开了束缚她胳膊的双手,起身来走到一边回忆过往。
无奈地说:“原本我以为,你既不属于我,那我便放你自由,至少你是幸福的!可万万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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