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挑眉自言自语地道:“来的时候早便已经说好的绝对的自由呢?这个人,果然是不可信的。”
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慢慢向后挪动着想要将软软的身子靠在一软枕上,岂料眼角余光竟忽然扫到了枕头边上竟然落着一块雕刻着一匹烈马的铜质兵符。
“这便是北烈国的兵符,北烈老国君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难道,他便是那老国君心中所属意的未来继承人?”衣上云顿时将其拾起端详了一瞬,惊讶地道。
想起自己昏迷时拓跋宏曾在自己耳边的轻声细语,遂淡淡地责备道:“这个大马虎,还真是对朝中之事一点儿也不上心,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
于是,她忙掏出一方丝帕来将其小心翼翼地包好收了起来。
遂又想起了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那个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的男子温柔又饱含深情的声音来。
随之,一双秀眉渐渐蹙起,肃声喃喃道:“原来,你真正的身份竟是这片大草原上的二皇子,拓跋宏。难怪一直躲躲闪闪只在我面前说自己是这草原上的牧民之子。名唤作‘宏’,没有姓氏。我还在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没有姓氏呢?尤其还是一个那般颇具高贵气质的男子。”
说着说着,她竟发出似是自嘲般的一阵苦笑来道:“哼,你终究还是欺骗了我。”
这些时日,衣上云尽管睁不开眼,然却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皆都清清楚楚地听着,感受着。
想起拓跋宏多日以来在她耳边所说的那些她根本就承受不起的情意绵绵的话,顿觉心乱如麻。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她若不愿,拓跋宏自是不能强逼,可她又该何以自处?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承受他这么多心甘情愿的付出?
然一想到轩辕翰……
胸间忽觉到一阵憋闷,似是都快要不能呼吸,伸出一手紧紧地攥住胸口道:“纵使我可以勇敢的面对一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的心意?若是再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俩个最终都会痛苦不堪。不知殿下为何竟忽然向北烈发起战争,看这气势,这次势必一定要将北烈国括入囊中了。”
思及此顿了顿,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的肩抖得越来越厉害,手亦越攥越紧,她的心越来越沉:“无论此时脚下所踩着的这片土地,在不久的以后,究竟是仍然还属于北烈或是易主归了西秦,都不是我所能待的地方。天大地大,那我...我又该何去何从?这偌大的世界,竟没有一处能容得下我的一隅之地。”
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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