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脱口便出:“是,我是北烈国商人!”
衣上云听了发出一声冷笑,炸出一句:“是贩卖人口的商人吗?”
拓跋泽冷不防地怔望向她的后背,惊诧道:“我……”
话刚开口,衣上云忙伸出一只手去将其打断:“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有一点,我必须现在跟你说清楚。”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便是。”拓跋泽大方道。
衣上云依旧背对着他,不看他的脸,素声道:“我只会医术,所以,除了救病治人以外,我什么都不做。若不得绝对的自由,我宁愿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你本就不必做什么,我所看重你的,也只不过是你的医术而已。”拓跋泽顺着她的话,应道。
衣上云深吸了口气,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跟你走!越快越好。”
“太好了,看来你终于想通了。这样才对嘛,离开了这个勾心斗角的伤心地,到我大草原上,那是真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保证,你绝对会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真正的自由。”
拓跋泽激动地信誓旦旦道。
话一说完,便发出了一阵颇为爽朗的笑声来起身兀自大步朝着屋外门口走去,吩咐一直等候在门外伺候的妇人:“好生伺候姑娘梳洗,准备上路。”
说完,便兀自踱步离开了后院,先去安排其他临行琐事。
妇人在门外隐隐听到了两人在屋内的谈话,见拓跋泽离去,遂三步并作两步一进门来,便走到了衣上云的面前一边替其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激动地道:
“姑娘,你疯啦?你怎么能答应跟他去那种蛮夷之地呢?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常年苦寒,缺衣少穿不说,人都极为野蛮凶残,你去,这不就等于去送死吗?”
岂料衣上云却缓缓起身来,坐到了一面铜镜前,用手轻抚着一缕散落的发丝,对着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云淡风轻地道:
“大婶,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了。临走前,最后一次替我梳梳头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束发了。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
说着,随手将案上的一把篦子递向了妇人的手边。
妇人一边将其接过,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到窗前朝着屋外院子里探了会儿,遂又返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衣上云说道:“姑娘,你再设法拖延几日,秦王殿下真的已经来四海茶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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