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小弟到底有没有杀人,怎么杀的人,那些大官就真的查不明白吗?
我二妹——堂堂勋国公府的嫡女,被算计得连个妾都不如,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吞药自尽。我母亲,一个诰命,就真的如同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为了儿子甘愿女儿沦为暗.娼吗?”
她倔强的一把抹下眼中的泪。
“我父亲,征战杀场,一身是伤,身、智早不是先前,更何况又遇刺没多久,怎么就非要他披挂上阵?行!他是勋国公,受了朝廷的俸禄,披挂上阵,哪怕马革裹尸都理所应当,无可厚非。可路上,他遇到的那么多情况,到底是他无能,是天意,还是人为,兵部就真的不知吗?他,还有他带领的兵卒,还没到西北就已经伤痕累累,损伤过半。兵部又是怎么衡量,要派这么一支部队去北境支援,他们又是怎么失踪的?有谁在乎过?有谁想过搜救?
陛下亲赐的勋国公府,谨小慎微了十数载。不过短短两月,就家破人亡,只剩我一个孤女。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我命尚不如水上一只浮萍,唯一能做的,唯愿的,无非是临死前替至亲做一场法事,聊慰身心。
可就是这一场法事,又有多少人惦记,背后又担了多少图谋?大皇子真当谁都是傻子吗?”
普吉默默低下头。她咬牙强忍着泪水的样子,饶是他方外之人,看着也心酸。
宇文广博后退一步,跌坐凳上,也沉默半响。震惊、激动的心情也早不在了。只轻声道:“可劝学阁突然崛起,来路不明。若真是外邦,你岂不是要担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她冷哼一声,眼泪扑簌簌地滑下:“通敌卖国?难道大皇子不好奇宇文吉一个纨绔是怎么知道了北境绝密的战况吗?你就不觉得他能刚好闯进来告诉我我父亲在北境失踪很蹊跷吗?”
宇文广博像是吞了苍蝇,脸色十分难看。
她倒是平静下来。
“可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呢?不就是因为卫陵的事怀疑我吗?当权者,以为我懂阵法,想利用我,更想要通过我,利用曾经救过我的人!
可惜我又让他们失望了。我听了父亲的消息,除了跪求菩萨保佑,挖心挠肝的心焦,急火攻心的昏厥,什么都做不了。”
她戚戚然的神色一变。
“可就在我走投无路,求告无门的时候,劝学阁来了人。承诺只要我让出草木堂,就尽全力派人去北境搜救我的父亲。我能不同意?我怎么能不同意?难道草木堂再值钱,还能比得过我唯一的亲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