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其中有艰难的取舍,有血腥的牺牲、有不得不为的算计……这些护世的“代价”不宜公诸于世,却也不能被遗忘,所以优昙净宗立沉舟阁,取‘沉舟侧旁,千帆竞流’之意,记录着这些不为人知的历史。
素妙音久违的回到天女怀中,眼中的死寂终于现出几分生机,“我已年过十八,再不接触,难道一直让师傅你独自承受?”
她抬眼,看着天女曦,那双黑到极致的眸子,映满了天女曦的影子,“师傅,我想明白了,光芒之下,总是伴影而生,你为淑世之光,我便做你的影子,你照不进的黑暗,便交由我来,只是这次、至少这次……多陪陪我几天好吗?”
天女曦不语,只拥住素妙音,轻拍着她的背心,就像温柔的母亲哄着撒娇的孩子入睡,十几天未眠的素妙音终于在她的轻抚下,沉沉的睡去。
翌日,天女曦醒来时,却发现怀中的素妙音已不在。
之后,才知素妙音已久违的踏出房门,处理宗内事务,素妙音本就聪慧过人,各项积压的事务在她手中迎刃而解,就像是为了帮天女曦解决后顾之忧。
天女曦也在七日后,约定的日子离开,并没有多做停留。
而素妙音也没挽留,就好像开口索求更多陪伴之事,从不存在一般。
平等不光是博爱,亦是一种残忍,对亲近者的残忍。
而素妙音已学会了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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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又来,一年又一年。
天女曦便这么来回折返,每一次折返都带回一个数字,九百六十二、一千三百八十四、两千零三十……
她的足迹遍布天下,救助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增长的数字,都是一条被拯救的性命。
可数字离目标越来越近,素妙音眼中的那本就藏得很深的期冀,也越来越难以辨识,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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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这次打算几时离开?”
这一次披着星色回到优昙净宗,天女曦不愿打扰众人安眠,独身一人悄然回到自己房内,却发现房间之内一灯如豆,是素妙音早已得了消息,在房内等候。
等候之余,仍不忘批阅这卷宗,觉察天女曦到来时,头也未抬,便问出了上面的问题。
“这次久一点,要待上一个月。”天女曦解下行囊,边规整随身物品,边闲话家常般叙述这次经历:“这次我从河东道行至了陇右道,沿途又起了有疫灾,我……”
“告诉我总数便好。”素妙音却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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