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心中一动,上下打量着他道:“原来是去年武林大会上夺得探花之位的庞兄,咳……在下祁学古,真是幸会了。”
庞子健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兄台过誉了,庞某不过适逢其会,承蒙各位前辈高人栽培厚爱罢了,虚名实不足道耳。”
慕云拇指一挑,笑眯眯的道:“庞探花虚怀若谷,在下衷心钦佩之至,敢问阁下有何事要问在下?”
庞子健依旧淡笑道:“在下欲问之事,祁兄方才已经告知,却不知贵派余姑娘为何不曾与祁兄同行?”
慕云吃了一惊,讷讷间只听杜泽韬哂然道:“唷~敢情这五短矬子就是彭师叔先前提起的那位昆仑派‘高足’?嘿……昆仑派号称领袖西武林,门下弟子却跑去做伺候人的低贱差事,也不怕丢人吗?”
慕云听出了原委,对杜泽韬一味出口伤人更生恼怒,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自食其力有何低贱之处,反倒是杜兄这话太谦虚了,毕竟不管是论‘五短’还是‘丢人’,本派比之贵派都是甘拜下风的。”
杜泽韬和侯魁闻言同时黑了脸色,那位“姚师妹”也禁不住面现红晕。
庞子健显然是这六人中的首脑,眼看自家同门吃了抢白,赶紧接过话头道:“祁兄词锋如刀,不愧为名门高足——其实在下与贵派余姑娘素有交情,日前听闻祁兄与她结伴同行,所以可否请祁兄不吝告知余姑娘的行踪?”
慕云自问颇不及这位探花郎玉树临风,此时又听他说到与余冰如“素有交情”,心中不由得一阵嘀咕,索性冷冷的道:“敝师姐眼下身怀要务,庞探花若有意寻她叙旧,明日可前往平凉治剑馆相候。”
庞子健只道他仍在气恼杜泽韬出言无状,暗自哂然间不动声色的道:“也罢,虽然不曾见到余姑娘,但今日结识祁兄也是我等的荣幸。另外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祁兄能可答允。”
慕云眉头一皱,不置可否的道:“庞探花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庞子健微颔首道:“去年武林大会之上,贵派龙正阳、龙少侠一举夺得武林状元之位,说起来的确令人欣羡不已。”
“只可惜在下稍前一战落败于武当派清云道兄,未能与龙少侠动手切磋,如今思来委实遗憾之至。所幸天可怜见,今日与祁兄在此不期而遇,听闻祁兄之能为比余姑娘亦不遑多让?”
慕云摆了摆手,谦逊的道:“哪里哪里,在下怎会是余师姐的对手?老板想是喝醉了酒,有些夸大其词,庞探花未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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