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夺走的老国王的头顶骨,也应当归还给我们……”
“伱们欲要同去面见圣人?”苏午笑着向阿部力问道。
阿部力闻言,神色茫然又恐惧。
显然他对面见唐皇之事,并未作如何准备。
“看来是并未有此打算,只是希望半路截住吐蕃队伍,希望与他们‘讲道理’,令他们归还你们老国王的头顶骨。”苏午摇了摇头,他未有多说甚么,但话外之意已令在场诸多人都听得明白。
只有几个拔汗那国人,仍旧不解个中之意。
张方看着几个西域人,神色有些怜悯。
若是道理还能讲通的话,那还要刀子作甚么?
这几人若是使臣,能拜见圣人的话,尚有可能在圣人当面之下,要回他们老国王的头顶骨,可今下他们并非使臣,以经商之名踏入大唐之土,意图半路堵截吐蕃僧,靠他们自己要回他们老王的头顶骨——这却是千难万难,大概率无法成功。
在众人目光之下,阿部力等人似乎明白了甚么。
他们低头沉默着。
阿部力看向苏午,欲言又止。
这时候,鉴真将那道厉诡符箓递回了苏午手中,那厉诡符箓如同一张皮影一般,先前的厉诡本形便在云芨符箓勾勒之下于微微透明的皮膜里若隐若现。
鉴真看了陶祖、洪仁坤一眼,接着向苏午开口说道:“勾画这道厉诡符箓所用的笔墨,并非寻常墨水。
活人的性意、未明的神韵掺杂着形成了墨水,被用来书就这道厉诡符箓。”
陶祖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厉诡符箓也交还给了苏午,乃道:“每一个云芨文字,都是一道活人性意,它们相互勾连,以那种未明神韵作为中枢,使之可以自行运转,令此中之诡类人亦类神。
在转作本形厉诡之时,它们各自复苏,显映死劫规律。
但在变化人形之时,它们则亦会有着与人一般的思维——它们甚至可以接受人们的香火祭祀,显出神灵之相来……”
陶祖言语至此,眉宇间隐隐有些担忧。
这样二三道厉诡符箓,倒不至于令众人手忙脚乱,可若是有万千道厉诡符箓的话,只怕天下都要大乱了。
今时玄宗皇帝欲治天下诡,天下诡乃至符箓厉诡尽皆群起,这该如何去治理?
想尔曾称它自身差一点便在人间造化了天庭,它最接近造化天庭成功的那一次,应当便是它自群山之中出现,显出‘头枕终南,背靠泰岳,足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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