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灌顶仪轨即是一种师徒密承仪轨,能将上师的威能完整移交于弟子,或是在触发某个条件以后,转移至弟子身上,亦是一种对弟子的全方位束缚,承受灌顶密承仪轨,必然将永生永世受上师钳制。
当下这个精莲究竟是真的失却了对自己仇恨的那份神智?还是在装疯卖傻?苏午今下却不清楚。
不过,对方能以灌顶密承对他,他却亦有办法同样以灌顶法门反制。
大家互相灌顶,互相都有钳制,也就等同于互相都没有钳制了。
……
天光渐收。
黑暗即将倾盖大地。
旦增身后背着一柄环首大刀,腰间还挂着那柄苏午留给他的‘大红莲胎藏’,带着拉姆与那些灰衣僧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
“给你。”
“路上留着吃。”
“那位佛爷不曾谋害我们性命,还放我们归家,我们感谢他,所以愿分些食物给你们。
毕竟你们是他的朋友。”
诸灰衣僧拿出几袋糌粑炒面、若干肉干,及至一些散碎银粒子,递给了旦增。
“谢谢,谢谢各位兄弟。”旦增接过食物与资财,与那些灰衣僧挥手作别,“黑黑寺,没有了,你们回到家后还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噶厦的盘查。”
“好,我们走了!”
“希望你们平安!”
灰衣僧们摆着手,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他们的身影被黑暗渐渐吞没。
旦增将装在小口袋里的几袋糌粑用绳索扎成了一串,背在背脊上,拉姆将那一小袋肉干与银粒子装在一起,跟在旦增身后,往前头的直路走去——他们从查旺村脱离,今下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只想着往远离查旺村、远离黑黑寺的地方去。
那些灰衣僧的家就在黑黑寺附近,旦增自然不能与他们一直同行,只能在半路和他们分道扬镳。
夫妻两人行在渐暗的大地上。
远方群山隐隐。
近处灌木丛生,荒草萋萋。
拉姆跟在丈夫身后,听着四周偶尔响起的一两声渡鸦叫声,脸色甚为紧张。
她稍微加快步速,离丈夫更近一些,开口小声说话,借此来纾解自己心中的紧张感:“苏——苏午说,伦珠就在我们前路上的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我们就这样往前走,能找到我们的伦珠吧?”
“他都那样说了,应该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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