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喧闹不止的山魈已不知所踪。
寂寂夜色下,只余容忌和倾扇二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着。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容忌的脸色,恰巧同他琥珀色的眼眸对上。
他向我阔步走来,紧张局促到浑身发颤,“对不起。”
平白无故的,他为何开口道歉?
难不成,正如梦中梦里的布尔所说,容忌被倾扇非凡的媚术所惑,做了本不该做的事?
思及此,我心疼地捧着他的脸颊,连连宽慰道,“别难过,洗干净还是能用的。”
“.........”
容忌剑眉微蹙,略显迷茫地看向我,“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我哪里敢去揭容忌的伤疤。他若不愿提,我自永不再提及。
“答应我,不要寻短见。”
思及容忌尤为严重的洁癖,我不甚放心地叮嘱道。
容忌终于听懂了我的言下之意,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歉疚不能第一时间赶去同你并肩作战。至于倾扇那拙劣的媚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哈?”
他居然说倾扇苦练了数万年的媚术对他不起作用......
我眨了眨眼,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去,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的裆口长吁短叹,总担忧他身体有恙。
容忌轻刮着我的鼻子,压低了声在我耳边轻语,“你再这么盯着,怕是要多出几条‘人命’了。”
我赶紧收回视线,正色道,“没事就好。”
“在我心中,你是天边霞霰,她是滩涂污泥。见识过了霞霰的光彩,又怎么会被污泥所惑?”
容忌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知他故意夸大其词,不过听他如此言说,心中甚是欢喜。
“在你心中,我只是滩涂污泥?”静立一旁的倾扇凄楚言之,她单手捂着心口,身如扶风弱柳,不胜娇弱。
“倾扇,自欺欺人有意思么?既不喜欢他,何必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形容凄楚的倾扇,心底里对她的怜悯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有多喜欢他?”倾扇尤为嘴硬,忿忿言之。
演得跟真的似的,倘若我没有勘破布尔的梦中梦,极有可能被倾扇所蒙骗。
不巧的是,我阴差阳错地勘破了布尔的梦中梦,并将布尔和倾扇的前尘往事探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我原以为倾扇受过什么情殇,就连名字都沾了“情殇”的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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