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重要?”
容忌背手负立,不以为意地反问着愤愤不平的百花仙子。
“殿下,做人莫要太绝情。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百花仙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我怔怔地盯着昆仑镜面,始终琢磨不透容忌若即若离的态度。
很显然,容忌从未留意过百花仙子。他并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但凡入得了眼的,不论喜欢与否,都不可能连人家的名儿都记不住。
可我委实好奇,他既对百花仙子无意,为何又要瞒着我私会百花仙子?
再者,百花仙子的行为亦十分怪异。
一方面,她尤为刻意地营造出今生今世非容忌不可,爱入骨髓情深不寿的既视感。
另一方面,她又时不时地破功,全然摒弃温柔贤淑的假象,不管不顾地在容忌面前自毁形象。
说直白些,我甚至有些怀疑,百花仙子究竟有没有爱过容忌。
又或许,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百花仙子欲借助容忌之力摆脱封於的魔爪,而容忌刚好也需要百花仙子的情报,以此获取掣肘封於的法子。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种可能性合乎情理。
我瞅了眼渐沉的天色,深怕小乖和小野这俩兔崽子迷失在南羌陌生的暗夜中,速速回过神,顺势将昆仑镜收回袖中,凝心静气地捻了数个口诀,耗费了颇多的神力,这才找准方向瞬移至南羌境内。
南羌清雅幽静,处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郁郁葱葱,翠染天地。
山脚下,是流速极缓的盈盈绿水河。绿水河虽为南羌护城河,事实上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山间溪涧。
隐没在深山中的南羌都城显得十分古老,城墙上是厚厚的青苔,绿意勃发。
迷瘴顿起,我揪着迷瘴的一角抽丝剥茧,小心翼翼地避开遍地的蛊虫毒蛇,朝着南羌腹地急速挺进。
南羌素来以人杰地灵闻名遐迩,但我万万没料到,一入都城,挨家挨户门帘上、窗纸上,均绘着**如生的笔墨画。
我悄然放慢了脚步,目不暇接地观瞻着琳琅满目的画作。
原以为,南羌百姓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成想,南羌都城中所有的画作,均出自皇甫轩之手。
一开始,我尚未发现端倪,直到在街边摊贩出瞥见自己和容忌大篇幅的画作,才敢确定这一切,皆是皇甫轩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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