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见我将头低至他心口处,突然上手,忿忿地掐着我的脸颊,语气不善道,“不是跟你说了不得擅自前往鸿蒙古寺?你怕不是想气死我?他的卧榻是不是格外暖和?他的臂膀是不是格外结实?”
我就知道,他见到我与天弋共处一室定然会气疯。
“南偌九在他手中,我能怎么办呀?”我小声嘀咕着。
“我若是来晚些,你还打算做些什么?”容忌厉声质问着我。
“天弋他身体未愈,四十九天内动了欲念经脉必然爆裂。他能做什么?”我振振有词道,“进屋前,我还特意嘱咐过独孤曦玥伺机在香炉中洒上合欢香,为的就是让他起欲。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自保?”
容忌闻言,周身戾气消散了些,但仍十分冷淡地拂去了我的手,“满身沉香味,随我回去沐浴。”
我摇了摇头,回眸望着鸿蒙古寺,略为不甘地说道,“我想看看天弋究竟有没有中合欢香。”
容忌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我带入了鸿蒙古寺之中,“歌儿,我知你处境艰难,许多事身不由己。但你有没有想过,天弋动欲经脉却未爆裂,你当如何?”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你!”容忌气急,兀自走在前头,不再理我。
我小跑着跟上前,轻揽着他的胳膊,好声好气地说道,“你别走太快,我跟不上。”
容忌并未答话,却悄然将脚步放缓。
待我们行至天弋禅房前,天弋已被合欢香侵蚀地彻底动了欲念。他周身经脉尽数爆裂,瘫在地上苟延残喘。
“看吧。我就说合欢香行之有效。我之所以没有及时推开天弋,就是怕打草惊蛇。当时,他若是察觉了沉香中的猫腻,猝然离了禅房,合欢香不就白下了?”我颇为得意地说道,看着天弋身上掺着血的经脉犹如藤蔓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出天弋体内,心中尤为爽快。
容忌淡淡地剜了我一眼,仍固执己见道,“确实太过冒险。你定性那么差,万一被合欢香侵染,该当如何?”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定性差?只要你不在我身边,过量的合欢香又有何惧?我整罐喝了都不会对天弋那厮生出一丝一毫的情欲。”我信誓旦旦道,自然不会告诉容忌,入屋之前独孤曦玥已然将解药交至我手中。
容忌闻言,心情大好,“歌儿的意思是,你只对我动情?”
“不然呢?”
我只是喜欢缠着他而已,但不代表我定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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