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父君,我的心紧紧揪起。
当初被上古神水灼瞎双眼之际,是父君大义凛然地剜心取血,将凝萃了他毕生修为的八荒活水赠予我,治愈了我的双眼。
我原以为,他会是这世上最好的父君。
不料,亲情在现实面前,脆弱如急流中的飘萍,受不得流水涤荡,不堪一击,粉碎成渣。
封於见我沉默不语,脸上现出几分喜色,颇为友善地同我伸出手,“到本座跟前来,本座就放了东临王!”
“做梦!”
我往容忌身后躲了躲,只有在牢牢抓住容忌臂膀的时候,心中才能生出一丝丝的安全感。
容忌显得尤为淡定,他并未同封於争锋相对,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敢不敢和本王赌一场?”
“怎么赌?”
封於颇为忌惮地看向容忌,即便此处是他的地盘,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赌酒。”容忌薄唇轻启,面上并无冗赘的表情,使得我都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疯了吗?”我讶异地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容忌,忙不迭地捂着他的嘴,不敢再让他胡说八道。
虚**大陆上,谁人不知,东临王酒量比襁褓中的娃娃还差!
光闻酒味,便能醉得不省人事。
浅尝一口,怕是只能乖乖听从封於摆布了!
不过,封於似乎对容忌所言十分感兴趣,直截了当地忽略了局促不安的我,又问向容忌,“赌注?”
“本王的命。”容忌如是说道。
封於显然并不满意,他指了指容忌边上的我,定定说道,“你若赢了,本座便放你们二人离去。你若输了,本座亦不要你的命,只要她。”
“好!”我先容忌一步,应承了下来。
虽然,我总觉容忌同封於赌酒一事十分不靠谱,但我愿意信他,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容忌紧攥着我的手,以仅仅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询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怕。但你当真要卖我的话,我也只能乖乖替你数钱,寻个机会再逃回来。”
我浅笑着,看着他们二人落座,心中反倒安定了些许。
不多时,壁画中的青蛇小妖便呈上了一壶佳酿。
佳酿色泽黛青,应当是淬了蚱蜢汁液,看得人头皮发麻。
容忌盯着杯中泛着莹莹绿光的酒水,遂取出袖中不甚显眼的瓷瓶,将瓶中粉末,尽数倒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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