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在我心头扎根。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放手吧!”
“好。过了今晚,本王就放手成全你。从今往后,你当你的人间富贵花,我走我的漫漫黄泉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生不复相见。”
我沉痛地闭上眼眸,一边爱惨了容忌,恨不得同他深陷梦境之中,永不复醒。
一边又恨惨了自己,堂而皇之地占了皇后之位,却又因一己私欲,背叛了祁汜。
这样的我,自私到令自己都心生厌恶!
黎明如期而至,我下了榻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这之后,我浑浑噩噩地回的王宫,毫无预兆地昏死在温泉之中。若不是往来宫娥将我拖回寝殿,我应当会悄无声息地沉溺泉底,不复醒。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距离祁汜离宫狩猎,已过去大半个月。这期间,我再未去寻过容忌,但依旧会情不自禁地打听他近日的状况。
据闻,他时常一人坐在院中,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坐就是大半天。
据闻,他成日不吃不喝,但总会在用膳时命人在边上多摆一副碗筷,一声不吭地夹菜,直至将一整盘剁椒河蚌均堆砌在边上的碗中。
我靠在墙角处,听着宫娥们的窃窃私语,心底愈发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您还记得奴才否?”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使得我浑身为之一震。
我急转过身,怔怔地看着面前之人,一眼便认出了他。
此人不正是我落下祭坛后,一眼认定的“宦官哥哥”?!
他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眉清目秀,倒是十分讨巧。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低眉颔首的他,出声询问道,“你不是随同皇上狩猎去了么?”
“皇上狩猎遇险,危在旦夕,特意命奴才急召皇后,只为见您最后一面。”小太监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面上亦无半分惧色。
祁汜遇险?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镇定自若的小太监,总觉此事十分蹊跷。
照理说,他应当跟随了祁汜多年,若祁汜当真遇险,他为何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同我讲话?
“说!谁派你来的?”我一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厉声逼问着他。
他墨黑的瞳孔忽而闪过一道蓝绿色的暗芒,他清秀的脸上亦在顷刻间挂上妖邪般诡谲莫测的笑容。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处,猛然松开手,朝身后快步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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