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名,是不想将灾难带入幻境。多番打探,也探听不到父君姓甚名谁,至今都不知究竟是谁害了他们。”
“天快亮了,姐姐别胡思乱想了,我为你描眉。”小卓将我拉至铜镜前,手执点黛在我脸上轻轻描画。
我并不十分相信小卓会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但一想到屋外头的清霜她们,似乎更不靠谱,便决定暂且相信小卓一回。
小卓画得极为细致,也极慢,我无聊地直打盹儿。
东方际白,黎明初上。我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似青黛,眸似秋水,唇红齿白,巧笑嫣然。
我捧着镜子,细细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凑上嘴,对着镜子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凑巧的是,容忌正巧被一群星官簇拥着进了屋,刚好看到我对着镜子亲吻自己。
我尴尬地收回嘟着的嘴,放下镜子讪笑着,“这么早啊!”
门口的星官捂着嘴憋笑,纷纷往后退去,为容忌让出一条路。
容忌嘴角噙笑,大步上前,挡住了门口众人的视线。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歌儿方才的样子,有点蠢。”
我一手拧着他的脸,磨着牙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你看起来,很好吃。”容忌闻了闻我的手,又补上了一句,“身上涂了什么,这么香?”
“咳咳,太子殿下请尽快为太子妃盖上盖头,莫误了吉时。”门口的星官大着胆子催促着。
容忌不紧不慢地为我披上盖头,牵着我的手往屋外走去。
许是我昨儿个在池中泡得太久,没走两步身上就有浓郁的彼岸花香溢出。
容忌紧了紧我的手,悄悄问道,“歌儿这香气闻久了催情,你确定你克制得住?”
“我泡了一晚上都没事呀。”我如是答道,身体确实也没什么异样,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容忌不甚放心地掀起盖头的一角,确认我还清醒着,才又缓缓放下盖头,“进轿吧。”
我指着身后如地毯般铺陈开来的裙摆,“怕是塞不进轿里。”
他二话不说,将我抱在怀里,掂量了下,“是我疏忽了,想不到嫁衣都快比你沉了。”
“殿下,这样不妥。你还是将太子妃迎入花轿吧!”星官捋着胡子劝道。
容忌置若罔闻,抱着我走在前头。
身后,星官们议论纷纷。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堂堂神殿,竟抱着一女子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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