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批着奏折,头不抬问道:
“老大,兔崽子在诏狱蹲这么久,可有服软?”
听到询问,朱标犹豫了下,如实回道:
“服软倒没有!”
“二弟…在狱中遇到一位先生,每日在一起探讨学问。”
“探讨学问?”
朱元璋诧异的停下笔,不信道:
“皇宫大学堂那么多当世大儒,他不去学,反而在诏狱学起好来了。”
随即冷哼一声:“简直丢皇家的脸!”
放下奏折,看了眼一脸紧张的朱标,冷着脸问道:
“你跟咱说说,他遇到的先生是谁?”
“禀父皇是…贡生林澈!”
随即补充道:“就是殿试上妖言惑众的那位狂生。”
呯!
朱元璋怒不可遏站起来,一拍桌子:“秦王与这样一个狂妄不羁、藐视朝堂的狂生,呆在一起能学什么好?”
朱标赶紧垂下头,“父皇息怒。”
“二弟没跟他怎么样,就是在一起吃吃饭,探讨…”
朱元璋狠狠将奏折摔在地上。
“跟你娘一样,就知道惯着他,看把兔崽子惯出什么样来?”
闻言。
朱标苦笑。
这关他这个做哥哥的什么事?
要怪就怪老爹跟二弟父子俩都太拧。
起因是老爹让二弟朱樉到秦地就藩,朱樉想跟大将军徐达出征北元余孽朵儿不花。
老爹不允。
朱樉这小子赌气跑进了诏狱。
说不让他参加北伐,他就住在诏狱不出来。
老朱差点没气死。
为了这事生了好几天闷气,继而一道圣旨降下,秦王不去就藩就一直蹲在诏狱反省。
朱樉倒也硬气,在诏狱蹲了十多天,愣是没一句软话。
朱标去劝过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父子俩就这么耗上了。
“父皇,我看就让二弟出征吧?”
看着朱元璋阴沉着脸,朱标小心劝道:
“二弟想随大将军出征,也想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啊。”
“二弟在诏狱这么久了,别弄坏了身子。”
“诏狱也不是啥好地方,我怕…”
朱元璋没有回答,沉思片刻:“走,去诏狱。”
说着,就要起身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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