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算大,但黑娃子绝对能听到声音。
果然,穿行在林木间的黑娃子似乎有所察觉,它走动时碰触枝叶发出的声响突然消失,应该是停了下来。
这也让陈安的心跟着悬了起来,更是不敢乱动,就这么保持着一脚跪地,一手撑地的后仰姿势,等了差不多等了十数个呼吸,下边黑娃子走动的声音才又传来。
从枝叶的动静和声响来看,并不是发现情况的突然狂奔,而是很平静地走动。
看样子,刚才弄出的声响被它忽略了。
陈安不由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就在他站起身来,提着枪继续往下走的时候,伸手去拉挡在前面的一条细枝时,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奇痒,还伴随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身为山里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碰触到的是山里最让人头疼的东西——蠚(he)辣子。
这是山里非常常见的一种有毒昆虫,跟小毛虫差不多,体色深如树枝,掉在身上或是碰触到,会使皮肤发痒,发痛,甚至红肿。
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是每个山里孩子铭刻在骨子里记忆。
就刚才那一下碰触,陈安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要换作是一般小孩子,早被痒得上蹿下跳了。
若是在平时,陈安肯定会将这些蠚辣子所在的枝叶折断,扔在地上暴踩,可是现在,他只能忍着。
黑娃子并没有走多远,就又停了下来,大树间的灌木丛又开始猛烈地摇晃,除了枝叶的晃动声,还有树木被生生掰开发出的咯吱声。
这般动静,正是极好的遮掩。
陈安看着手背上分分钟鼓起来的发白小包,伸舌头舔了一下,又用牙齿发力地咬,暂时缓解那种那人心烦意乱的奇痒,然后再次朝着黑娃子靠近,将距离拉近到不足四十米。
身处高处,他能看到黑娃子正在暴力破坏一棵倾倒后搭在另一棵松树上的腐烂大树,不时人立起来,伸着舌头在舔舐。
经验告诉他,树干里绝对有不少蚂蚁,那可是黑娃子非常喜欢的东西。
这是个不错的射杀机会,只要把握住黑娃子人立起来,那露头的机会就行。
陈安将猫着的身体站直,端枪上脸,开始朝着黑娃子所在的地方瞄准。
只是,事情想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黑娃子更多的时候是在扑击那腐烂的大树,看样子是想将大树弄断,更方便它挠开腐木,舔吃藏在里面的蚂蚁。
它可不像人一样,知道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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