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拦我!”陈安将冯丽荣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推下来。
“我不拦你,连你都敢伤,要是伤到娃儿也不好,才管不了犯不犯忌讳……但是好歹你也把头上的伤处理一哈撒,血从脑壳上流下来,都挂到下巴颏上了,看上去好黑人嘛!”
冯丽荣说着,将陈安拉到着回屋,倒了盆热水帮他清洗头上的血迹,看到陈安头皮上被挠出三四公分长的那么一条细长口子,流出的血染了半个巴掌大的一片头发。
清洗掉血迹后,她又找来伤药,抖在伤口上,按了一会儿,将血止住。
陈安见不流血了,起身出了院子,到院子周边寻找两只乌鸦的踪影,可是,他连竹林里都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看到乌鸦的踪影,都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了。
“不要让老子看见你们!”
他愤愤地说了句,返回院子,将昨天打回的稻谷搬出来,倒在晒席上铺开晾着。
然后,他又拿了消毒的酒精和药粉,去给招财换药。
酒精倒在伤口上,那种强烈刺激的疼痛,陈安没少体验,这段日子,招财也是遭罪,但陈安将酒精倒在它伤腿上的时候,明明辣疼得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却只是回头看着陈安呜呜哼了几声,还伸舌头舔了几下陈安的手背。
本来那伤口已经结痂,就因为被乌鸦啄的那一下,又破开了一点点。
看着那伤口的时候,陈安又忍不住咒骂那两只乌鸦几句,转头四处搜寻那两只乌鸦的踪影,却依旧不见。
上好药包扎好以后,陈安揉了揉招财的脑袋:“招财,这两天莫乱动,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完全好了,还是一条好狗!”
招财哼叫一声,似是回应。
陈安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回到屋里,搬了张竹桌出来,又提来竹椅和筲箕,将昨天弄回来的蜂蛹拾出来一些放在桌上,用根缝被子的大针将蜂蛹挑出来。
这些蜂蛹不能放太长时间,得尽快油炸封存,不然会变质,还会多出不少寄生虫子。
蜂脾一放到桌上,顿时有不少马蜂爬出来,一部分是昨天被熏昏,脑袋塞巢眼里的,陈安是见到一只弄死一只,扫在地上,引得院里的土鸡围着团团转。
还有一部分是昨天晚上刚从巢眼里出来的新蜂,没有蜂巢的保温庇护,经过一夜的时间,一个个行动迟缓,也被陈安弄死喂鸡。
陈澈醒了,本想来帮忙的冯丽荣,只能去将孩子从床上抱下来,忙着弄稀饭喂,又招呼着在院里蹒跚学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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