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名册。
走时目光担忧地看了眼管事,生怕被查出些什么。
洪武却半点不担心:“三夫人和福安乡君恐怕对田庄的管理不甚清楚,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开口。小的在茭芦庄待了二十余年,历经多个主家,就是田庄被罚没成官家财产时,也是小的在掌管庄里大小事务。可以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郑氏笑得和煦似春风:“我一介妇道人家,原先没接触过田庄,确实很多不清楚的地方,还是听二哥说今年麦子产量低,怕耽误了佃户们的收成,这才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至于小乡君,只是个孩子,更弄不明白了,往后少不了麻烦管事。”
洪武背脊挺得直直的:“应该的应该的。”
账册一直看到日落时分,洪武等人候了许久,已经不耐烦了。
林老二放他们下去用晚膳,等屋子里只剩下林家三人,郑氏才将账本上的猫腻指出来。
按照去年一千亩地的产量,这个时节至少能收上来一万石粮。
而如今账本上预测可收获的粮食总量,不到五千石。
加上收麦子时的折损,最后能统计出来的数量,不会超过四千五百石。
租赁签订合约上的规矩,每年庄子产量达不到六千石,次年租赁价格要打上七成的折扣。
远的年份不说,单说近五年,除了天灾闹得最严重的那年,庄子产量没达到六千石,其余时候至少在八千石,唯独今年砍了一半。
林老二脸色青白,暗沉下来。
“他们这是觉得咱家没人会打理田庄,合起伙来蒙骗咱们呢!可……如果洪武咬定是庄稼病了,咱们有什么办法查出真相呢?”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林老二开门发现是三房屋里的婢女白露。
她此时穿的是农户女的衣衫,破破烂烂还有补丁。
一进来,直接走到屏风后头,跟郑氏汇报:“三夫人让奴婢打听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不出夫人所料,这里的佃户相互之间通了气,不管我怎么问,他们咬死是今年收成不好。”
郑氏:“没人怀疑你的身份吧?”
白露:“没有,奴婢装成逃难的,挨家挨户求人收留时,看到好几个佃户住处院中有新垒起来的柴堆,虽然外头用陈年的旧秸秆铺上了,但奴婢一眼看出柴堆中间颜色不对。”
林老二:“你的意思是,他们把地里的庄稼先割了一波,藏起来说是病死的麦子,实际是占为己有,故意瞒着想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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